又欺己。
为了显露威严,巩固自己统治罢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已经正式迈入仙途,用的都是正经仙家手段,外人面前展露神迹,只是信手拈来。
仁寿宫这边嘉靖一手未卜先知,在侯公公面前,过了把活神仙的瘾。
鉴查院内,言若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四下无人低声交谈。
“院长,这次鉴查院调查会试舞弊,抓了三十多名官员,二十多个在京都四处联络官员的江南商贾。
太子、二皇子和长公主都有牵扯在内,长公主更是牵扯颇深。
二十多个江南商贾,全都是跟着内库做生意的商人,严格上都能算作是长公主的人。”言若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迟疑说道。
“咱们就这样如实上报,恐怕会惹得三位皇亲不高兴,就算科举舞弊是大罪,可他们毕竟是皇室宗亲。
想来也不会被陛下严惩,最多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经此一事,他们会不会将鉴查院记恨上。”
“呵!”陈萍萍不屑轻笑一声。
“就凭他们?”
“鉴查院独立于六部之外,监察百官,京都内外诸事都有提审办理之权。
除了皇帝外,其他皇室子弟不能染指鉴查院,更无权过问鉴查院办案经过。
我们鉴查院只需对一个人负责,那就是皇帝,鉴查院就是皇帝陛下的逆鳞。
要说得罪,他们不怕被我们得罪就谢天谢地了,还敢得罪我们?”
陈萍萍言语间,充满了对皇室宗亲的不屑。
跟在身后替陈萍萍推轮椅的言若海,闻言一滞,他可没有陈萍萍这么足的底气,此刻都不敢主动接话。
“怎么?”陈萍萍看出了言若海心中担忧,满不在乎地询问。
“你心中还有疑虑?”
“院长,他们毕竟是陛下的血脉亲人,等到以后……说不得就是太子或二皇子继位,咱们不为眼前想,也要为以后想。
现在将这些皇子得罪的太狠,要是未来他们继位,咱们的日子恐怕……”
言若海没有将话说明,陈萍萍也听出了他话中意思。
“若海,你也跟了我几十年,在鉴查院四处当了多年主办,整个院内除了费介和朱格,就属你资历最深。
你只需要记住,鉴查院是陛下手中的刀,作为刀…我们无须考虑未来如何,只需尽到一把刀的职责。
陛下身为庆国有史以来罕见的雄才英主,整个大庆国只有一人能够呼风唤雨,那就是陛下,只有一个地方能为陛下遮风挡雨,那就是鉴查院!
不是太子,也不是二皇子,更不是什么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