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有点累,很想睡觉,一点也不希望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所以直白的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还是说出来了:“总感觉你会干什么很可怕的事情。”醒着的时候就动手动脚摸她脸捏她脸弄她头发了,睡着了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一-哦不,应该是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就是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故意表现得很无辜清纯的红发男人注视着她,意味不明地拖长音调:“伤心~在莉莉娅心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明知故问。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明知故问的时候却不用那样撒娇委屈的荡漾音调了。正相反,声音有点微微下沉,好像酝酿着什么似的。可是莉莉娅有点累了,即便发现了一点不对也没仔细想下去,她垂了一下眼睑,撇了一下嘴角,有肉的脸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鼓起来,脸颊上的齿痕也动起来,因为是已经结痂的伤口,所以这时候也不会觉得痛。莉莉娅伸手挠了一下头发,乱糟糟的金色长发因为她的动作反而更乱了,蓬蓬地支在头上肩上,睡裙的领口很大,此时下斜着露出一大截左边的锁骨,连带着露出肩膀上扩散的淤青,衬着她旁边那些完好的皮肤更白皙。“差不多啦,你自己会做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吗?”莉莉娅半眯着眼,这时候是真的觉得有点困了,所以很想赶客,但想让她推西索把他推走那是做不到的,让她把西索好不容易搭出一半的纸桥推到赶他走那也太过分了,她也做不到,所以在短暂思考后,莉莉娅只能从旁边的纸牌堆里抽出一张牌,递给他,哄他:
“好了,好了,你就出去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因为是哄人,求他,所以语气软绵绵的,音调也学着他撒娇的样子拖长了,虽然牌面是背面朝上,也只是送一张纸牌,但语气却像是送什么大礼物似的西索没说话,只垂下眼睑,他的睫毛在灯光下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他将那张牌轻轻一翻一一
是一张红心A。
是一张放大的红心呢。
其实是很无聊的哄人方法,对很会玩牌的西索来说更是无聊,但是,这样的行为对西索来说很平常,可对莉莉娅来说一点也不平常。莉莉娅想,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样对他示好呢。虽然只是为了把他赶出去,但至少也是示好,希望他能够理解她想要睡觉的心,快点出去。
可西索完全没有见好就收。
也许他这个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所以在收下那张牌后不但没有收拾东西离开,反而伸手握住了莉莉娅正要收回的手。他的手掌心很热,热到有点烫人了,然而在生病的莉莉娅的手却是冰凉的,让她的手微微一缩。
其实这只手明明刚刚从被子里抽出来多久,但是很冷,没什么温度,让人疑心她的被子里是不是没什么温度,又或者空调实在打的太低了。但会疑心这些事的人不会在这里,在这里的西索不会在乎这些。他只是抓住莉莉娅的手,莉莉娅指尖轻轻动了动,像是想抽回来,西索的掌心顺势贴合她的手指,比她大上很多的手掌就这样完全把她牵制住,包裹住了但很快,他又不满足于包裹,而是低垂下眼睑,用掌心握住她的四指,用带有茧子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摩挲出一点热来。“莉莉娅☆~”
他叫她,声音低低的,但不像是在生气,像呢喃似的叫她的名字,如果不是他们现在离的很近,如果不是莉莉娅在很仔细地注视着他听他说话,说不定他的声音会淹没在空调吹出的风里。
莉莉娅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奇怪,又觉得手一直裸=露在外被空调吹着有点冷了,忍不住缩了一下手想要收回,但没有抽动,反而让西索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
力气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不至于到骨头发痛的地步,但被握住的皮肉周围已经开始泛起白来,莉莉娅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眉头。“……怎么了嘛?”
她问,有点疑惑不解,不知道怎么他就突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