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怪他。
她"噔噔噔"跑下楼,漫无目的地绕了几圈,最后视线定格在沙发旁摆着的两个软凳上,冷哼一声,拎起来放回了二楼。要不要把沙发扔了?
还是算了,沙发是无辜的,其他客人也要坐。做完这一切,还是没能睡着。
次日金绯来接孩子时,盯着她的脸,感慨地摸摸下巴:“呦,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熊猫血统呢?”
“少说几句风凉话,不会憋死的。"尚月揉揉太阳穴。“怎么,她们仨又不听话,折腾你了?“金绯问。“没有没有,"她立刻澄清,“她们很乖的。”“呵呵,骗鬼呢吧。"金绯才不信,自己孩子什么德行,当妈的还能不知道吗。
三姐妹也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各自顶着碗来:“姐姐带我们做了碗!”
“吃饭不会拿错了。”
“我做的最好看!对吧妈妈?”
“你们还有这本事呢?"金绯还是不信:“作弊了吧。”“就,一点点。”
“颜色是我们自己涂的。”
“叔叔没说,但姐姐说好看的!”
金绯一下听到了关键:“叔叔?什么叔叔?”我帮你们保密,你们怎么反过来出卖我呢?尚月差点绷不住表情,勉强做出了个刚刚走神了的样子:“嗯?怎么了?”说漏嘴的金炽对此无知无觉,直言:“就是老虎叔叔啊。”金绯挑眉:“上校?你们昨天在一起?”
“顺路!“尚月脱口而出:“回来的时候,他正好来店里,顺路接了我们一下。”
怪不得他喜欢用这个理由,是好用。
顺到孩子们舅舅家?那这“顺路"的范围可真够宽广的。金绯又不是不知道乘风住在哪,这话糊弄别人还行,糊弄她是当她傻呢。但她没揭穿,只怪腔怪调道:“想通了,决定敲他一笔?”已经敲过了。
不对,硬塞来的怎么能叫敲呢。
自己才是被敲的那个吧。
尚月想到就有些恼了:“我无根无基,势单力薄,哪敢真的赶客啊。”金绯状似无意地说:“缺靠山啊?这不是有现成的吗?”能在二街把生意做长久的店,多少都有点背景,否则免不了被骚扰。虽然在首都的城市中心,通常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之前是她和周围打了招呼,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因为是在首都,一个上士的军衔,没那么重的分量。
要是真的可以……
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别的不说,店肯定能顺顺利利地开下去。金绯俨然是理疗馆的精神股东,想得格外长远。尚月则仿佛这家店不是自己的一样,哼道:“靠什么山!这店开得下去就开,开不了就算了。”
还靠山呢,分明是土匪。
两人认识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这是怎么惹着她了?
金绯费解,看她这样子是不肯说的,去问乘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能把脾气最好的人惹毛,自己这位长官不是一般的有本事。抱着这样的念头,金绯难得积极主动参加了休战期的每周例会。这种冗长无聊的日常会议,大家都是能逃则逃,不过中高层军官比较显眼,不好缺席。
大会议室里,乘风来得很晚,几乎是卡点到的,回了几个礼,信步走去自己的座位。
负责会议后勤的文职兽人一早摆好了杯子,这时赶快过来倒水。乘风拒绝,也不叫旁边的副官,自己不知道从拿出个大号茶杯,添满热茶,颇为惬意地品了起来。
好丑的杯子,居然还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金绯暗自嘲笑,长官你品味这么差,是会被雌性笑话的。副官跟她想到一块去了,窃窃私语:“长官,您这茶杯…”乘风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嗯?”
“……别致,很别致。“副官肯定道:“一定是大家之作,名品!”“嗯。"他压在背后的尾巴不明显地摇了摇。副官敏锐地察觉这个变化,心中大喜过望,再接再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