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指标产生了轻微波动。”她深呼吸,干脆闭上了眼,让研究员动手固定头盔式监测仪。她能听到研究员们有条不紊地汇报数据,从她们轻快的语气中判断,大概很顺利。
应知许在这点上没有说谎,实验流程并不复杂,也不拖沓。她静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刚才的研究员返回,帮忙摘掉了头盔。睁开眼,便见对方脸颊笑得鼓起,喜不自胜的样子:“太幸运了,请跟我来。”
“实验成功了?"她问。
“非常成功!从你们身上获取的共鸣频率样本堪称完美。"研究员说话时带着颤音:“简直是奇迹。”
说实话,应知晓对这里诞生的任何学术成果都不抱好感,哪怕听起来再伟大,一想到背后的主持者,只会觉得不安,仿佛在匡助黑暗滋长。她压下不适:“那现在可以放开我的哨兵了吧?”“这个恐怕要等等,"研究员先一步开门,“您的哨兵情况比旁人特殊些,对他的数据分析还没结束。”
“我在这等他好了。“在这里分开不是个好主意,她站在原地:“如果是想庆祝成果,也不急于一时吧?”
“不是这个原因,"研究员耐心解释,“你们的联系过深,尤其是您对他的影响超出寻常范围。再需要读取个人数据时,您留在这会有些干扰,不如先随我离开,进行下一道流程。”
从校医口中也听到过这个说法,她清楚是事实,但……犹豫间,尾指被轻轻捏了下。
回过头,座椅上的073罩着头盔,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到眼神。他朝她的方向侧了侧脸,做了个口型:别怕,有我。明明这么说时,人仍困在拘束装置里,可她的心还是无条件地安定下来。他从不骗她。
应知晓随研究员离开,问道:“第二道流程是什么?”“不好意思,我没法回答。"研究员歉然地笑笑:“我是实验室的基层工作人员,没有了解核心内容的权限,今天只负责在外围协助。”对方一路上都很客气,她也说不了什么。
后面的实验房间比之前小了很多,仅能容下几个人活动而已,甚至显得有些逼仄。
她打量了一圈,没看到任何大型仪器,只有张普通的单人沙发,皮质,像是古董。
“久等了。”
应知许的身影从角落出现,那里有道翻转的隐藏门,正缓缓合拢,精妙的切割技术使门板嵌回墙面时看不出缝隙,平整得如同一体。果然是陷阱。
她心中全是这个念头。
“几天不见,不认识哥哥了吗?“应知许径自到沙发前坐下,搭着扶手:“过来。”
他拍了拍腿,意思不言自明。
“哥哥,“她没动,“这就是第二个实验吗?”应知许微笑摇头:“当然不,只是实验前的小插曲,出于……我的私心。”“你有多久没叫过我哥哥了,上一次这样叫的时候,在哭呢,”他似是怀念,“你害怕了,对吗?”
“别怕。”
“你明白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第二个实验究竞是什么?"她不予回复:“我来这里,是为了给共鸣度开发项目奉献一点力量。”
不是来听你叙旧的。
想了又想,没有说出口。
“奉献?"应知许轻嗤:“这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你奉献。”“那你呢?"她问。
“好女孩,哥哥怎么舍得让你奉献?”
“我要的是你。”
“你的心,你的人,你的所有情绪,悲伤和喜悦,痛苦与欢愉,你的一生永永远远长于我的骨血里。”
“你以为哥哥为什么要主持这个项目?”
“我要共鸣的回声,只在你我之间响彻。”应知晓倏地直视他双眼:“……你想做什么?”“我想给你选择。”
应知许脱掉手套,从口袋里摸出枚金托戒指戴上,方形戒面蚀刻着一对抱合的昆虫图案,一只更像蚂蚁,一只多了对膜翅和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