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小包子走得太快了,他还要“汪汪"两声。俨然一个合格的小狗保姆。
姜雪怡吃了几块鸡蛋糕,一阵微风吹过,她起了困意,跟贺承泽说:“你盯着小包子,我睡一会。”
得到答应后,她才将草帽盖住脸,沉沉睡去。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姜雪怡是被小包子的笑声给吵醒的。她拿下草帽,抬眼望去,就见到贺承泽坐在河边钓鱼,小包子跟小米就在他旁边玩,咯咯乐得不行。
姜雪怡走过去,看见贺承泽的鱼竿,顿时乐了。他这鱼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折的一截树枝,鱼线更离谱,是野草搓出的纤维揉成的绳,鱼饵在水里看不见,故意也是就地取材。姜雪怡将青提喂到他嘴边,自个也吃了一个,咬一口,汁水四溢:“你这能钓得到鱼嘛。”
贺承泽咽下青提:“你不懂,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好的,贺太公。”
姜雪怡去看小包子,才发现,贺承泽用一根绳子的两端系住他屁股底下的凳子和学步车,小包子只能在一个半径范围内跑。偏偏这小子还玩得挺开心,小脸红扑扑的。不对,好像是晒的。
姜雪怡连忙将草帽盖在小包子头上,怼贺承泽:“你可真是亲爹,回去小包子黑了一圈,我就找你算账。”
“黑点好,健康。"贺承泽说,“你看我们部队的大头兵,哪个不是晒的黑黝黝的,体格一个比一个健壮。”
他还嫌小包子太白了,新生儿皮肤就是娇嫩,每次他抱小包子,姜雪怡都要笑他,因为小包子把他衬得太黑了。
单看贺承泽的皮肤,可能只是小麦色,顶多是古铜色,给小包子一衬,那就是芝麻和汤圆皮的区别。
“我们小包子是小宝宝,不是大头兵。“姜雪怡摸了摸小包子的后背,见没有出汗,也就放心地去看贺承泽钓鱼了。
“你这能钓得上来吗?”
嘿,姜雪怡话音刚落,平静的河面就泛起了阵阵的涟漪,鱼儿上钩了。贺承泽抓准时机,一拽鱼竿,一条银色的小鱼跃出水面,狂甩鱼尾。贺承泽将小鱼放进桶里,笑道:“你说钓不钓的到鱼。"又道,“我这钓鱼的功夫,可是从小跟我那群小伙伴们上山下海练出来的。”那会新中国成立不久,百废俱兴。
贺承泽的父母一心投入事业,没心思管他,他也就成了散养的孩子。像他这样的小孩不少,大家聚到一块,今天约着掏鸟蛋,明天约着抓蚯蚓,想起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贺承泽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姜雪怡再一看桶,好家伙,里面至少有十来条,把桶挤得满满当当的。这些鱼估计是在人迹罕至的河里呆久了,被钓上来也不见挣扎,乖乖呆在桶里,像睡过去了似的。
一直钓鱼,贺承泽觉得没啥挑战性。
他把鱼竿和桶一收,带着姜雪怡她们去了仙姆河不远处的稻田边。姜雪怡还记得要钓小龙虾的事呢:“你快钓上来我看看,这个季节的小龙虾是不是真的肉质肥美,还有膏有黄。”
“知道了,你别急。”
贺承泽扫了一圈,看到稻田边站这个老汉。他走过去,用当地话跟老汉交流了几句,又给人家散了支烟。然后回来跟姜雪怡说:“成了,人家同意我们在他田里钓小龙虾了。”“还需要同意?"姜雪怡表示诧异。
“那不然呢。"贺承泽乐了,“这小龙虾是人家田里的,属于人家的财产,我们想钓小龙虾,自然要经过他的同意。”
乡下生活艰苦,这小龙虾也算是粮食的一种,不少人把自家稻田里的小龙虾,看得比命都重。
不过老汉还挺乐意的,毕竟烟草可比小龙虾值钱多了,没烟票还买不着。小龙虾呢,田间地头都是。
又爱随处挖洞,毁坏农田,也算是田里的一种害虫了。有人帮他清理小龙虾,又能白得一支烟,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贺承泽也很高兴,他不爱抽烟,平日里战友给的烟他也都是散出去的。一支烟换小龙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