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说能保准生小子,其实啊,他自己都不知道抛出来是哪面,这花钱买药的人,买的不是药,是他瞎编的念想!”老神医气的胡子发抖:“你…你…你胡说!”姜雪怡才不理他,将硬币从磨盘上拿起,塞给旁边的小娃:“你来抛抛看,是不是有时候是正面,有时候是反面。”小娃咯咯笑着抛起来,硬币落地,正面朝上。有心人数了,抛到一定次数了,出现正面和出现反面的次数各一半,就是百分之五十。
姜雪怡指着说:“瞧见没?全凭天意,跟吃药半点不相干。”蹲在墙根的老汉突然接话:“俺家三小子就是头胎闺女,二胎小子,没吃啥药啊。”
“可不是嘛!”姜雪怡往人群里扫了眼,“谁家没个闺女小子?就跟地里长庄稼似的,有高梁有谷子,哪能全种一样的?硬要掰着老天爷的手改,那不是眼折腾吗?”
有人低头嘀咕:“也是啊,俺们大队老张家生了仨闺女,后来没吃药也添了个小子……
姜雪怡把2分钱的硬币送给小娃,拍拍他后脑勺,让他买糖吃去。她半真半假,状似不经意地道:“硬币抛着玩不害人,这药喝下去,伤了身子才叫亏呢。”
大伙不出声了,打量着老神医,一个两个眼里都透着疑虑。老神医急了,连忙道:“你们别听她瞎说,我在这一带都行医多少年了,多少户人家靠着我生了儿子,你们怎么能被她三言两语就带偏了呢。”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句:“我们不是信她,我们是信硬币!”刘璐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赵团长跟木头和王驾驶员,看着姜雪怡的目光里只剩下了佩服。木头还挠了挠头道:“姜嫂子这嘴巴咋长的,说话咋这么顺溜呢。"又道,“要是换我来,估计半天都跟这些社员们掰扯不清楚。”赵团长给他后脑勺一巴掌:“你呀,慢慢学去吧。”老神医也缓过神来了,捋着胡须冷笑道:“胡闹!硬币哪能跟人命比?“又道,“我这是药,是药就有药效,懂不?”“那你就露一手呗。"姜雪怡从包里拿出个路上吃剩下的鸡蛋,剥去壳,露出里面白色的部分,“你不是说你的药能"转胎′吗,你把这蛋白给变成红色的,我就信你。”
老神医吹胡子瞪眼:“这……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他一甩手,“我变不了。”
“变不了?"姜雪怡故意皱了皱眉头,“连鸡蛋都变不了,那你的药咋就能把闺女给变成小子?”
有看热闹的汉子喊:“对啊,鸡蛋都变不了色,还能变胎?”姜雪怡指着远处的菜地:“大家看那菜地,一半种黄瓜,一半种茄子,哪有种下去的黄瓜能长成茄子的?这生娃跟种菜一个理,籽儿落地就定了,哪有哈药能改的?”
姜雪怡找人要了个坏掉的生鸡蛋,往地上一磕,蛋清蛋黄流出来:“你这药就跟这鸡蛋似的,看着光鲜,里头全是糊弄人的东西。”这时候,有人说了:“其实吧,我认识这老包……就是′老神医’,他原先是我们大队的一个赤脚医生,后来才出来卖什么转胎药的。”“我也知道他,哪是什么神医啊,他儿媳妇头胎生的丫头,二胎还是丫头,两孙女都快能打猪草了,从没见他家喝啥转胎药!”姜雪怡乐了,问老神医:“您老那个转胎药不是挺灵的嘛,怎么没见你给自己家转一个?”
老神医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不吱声了。“哎,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说了啊,可你们不信啊。”
“大伙都信他是神医,手里的转胎药能把女胎变成男胎,我这时候出来跟他打擂台,你们不得骂死我。"“有人嘀咕道。“自己家不用,专骗外人!还敢卖这么贵,五百块钱啊,他也敢开这个价!”
老神医的脸涨成猪肝色:“我……我那是……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雪怡抓起摊子上的转胎药:“你也别那是那是的了,来,这里就有一副转胎药,你当场喝下去,没啥事,我们就信你。”赵团长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