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种菜,他还觉得她有些异想天开了。现在一看,这些菜养的真好,方便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己种的葱做的葱油饼,就是比外面卖的要好吃上一百倍。
姜雪怡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油,余光瞥见他胸口露出来的白绷带。有些不干净了,扎的也是歪歪扭扭,想来当初包扎的时候情况紧急,包扎的人也不是很上心。
她说:“等会吃完早饭,咱们去医院找医生看看,你这伤口泡过水,可能有感染的风险。”
贺承泽挑挑眉毛,再严重的伤他又不是没受过:“多大点事,我待会再自己上药包扎一下就行了。”
姜雪怡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只炸毛的小猫:“你当自己铁打的是不是?”贺承泽嬉皮笑脸:“我当自己是打铁的。"又道,“男人的筋骨就该像炉里的精铁,经淬火锤打才能磨砺出锋刃,上了战场,哪个能毫发无伤的下来。”这人,真像个硬邦邦锤不烂的铜豌豆。
姜雪怡软了口气,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们部队不是最讲究服从命令。”
她柳眉一竖,微微抬起下巴:“现在,你的长官命令你,立刻去医院,不钬一_”
“不然什么?”
贺承泽很期待她能接着往下说。
最好能说些虎狼之词。
比方说,不然,她就穿上…勾得他……却不给他。想想都令人脸颊发红。
贺承泽移开眼睛,目光不敢跟她对视,生怕暴露什么。姜雪怡还在催他去医院:“去吧,你就去嘛,正好,我数胎动也数了有段时间了,也该跟医生反馈反馈了。”
“去也可以。”
贺承泽勾起嘴角,压低了声音道:“除非,你帮我…”“你!"姜雪怡脖颈染上一层薄红,像天边的晚霞,好看得紧,“过分,得寸进尺了啊!”
贺承泽挑挑眉毛,硬朗正派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邪气的表情:“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他起身,往屋里走:“反正我上药包扎的手艺一直不行,这回正好锻炼锻炼。”
姜雪怡轻咬下唇,声如蚊蚺:“我……答应你还不行嘛。”贺承泽用指尖敲敲脸庞:“先付个定金。”原小说里描述贺承泽,用的都是什么英武、正派、刚正不阿这样的词,姜雪怡是一点没瞧见,他那点心眼子,全用在占她便宜上了。她踮起脚尖,凑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刚想离开,却被揽住腰,加深了这个吻。
姜雪怡轻声喘着粗气,推他:“再不去医院可要迟到了。”之间腻歪并不多提。
到了军医院,姜雪怡先陪贺承泽去了外科。负责看诊的是一个男医生,姓陈,戴着副黑色的眼镜,看着很是文质彬彬。姜雪怡:“大夫,麻烦您帮忙看看。”
贺承泽脱掉外衣,解开绷带,露出底下狰狞的伤口。陈医生诊断了一番,皱眉道:“病人,你受伤后是否出现发热、胸闷、呼吸急促,或者体温变化?”
贺承泽一一答了。
陈医生:“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好,恢复的速度也比预想的快。“又道,“就是这伤口是哪个医生给你缝的,线都裂开了。”贺承泽讪讪:“当时出任务呢,情况比较严峻,时间也比较紧急,就找当地的赤脚医生止血缝了针。”
陈医生摇头叹气,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
他戴上手套,从金属托盘里拿起器械:“我得重新帮你缝针,坏死的组织也得清理一下,可能会有些疼痛,能忍吧?”说完,他先自个调笑了一句:“军人流血流汗不流泪,疼也得忍着,我尽量下手轻点。”
贺承泽失笑,这医生还挺幽默的:“您都这么说了,放马来吧。”陈医生先用剪刀把旧线拆掉,镊子钳住已经结痂的缝线往外扯。姜雪怡赶忙捂住贺承泽的眼睛:“别看。”贺承泽好笑地拿下她柔软的小手:“我不怕。”战场上比这鲜血淋漓的画面多了去了,他还不至于被这小小的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