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上勾勒出半圆形的围兜轮廓,时不时因为肚子碍事,需要微微后仰调整姿势。
刘璐则坐在缝纫机前,“哒哒哒”的声音里,一块块布料逐渐有了形状。姜雪怡再给缝完边的围兜绣上各种各样的图案,有水果、小天鹅、小狮子…其中一个围兜她还绣了一个Q版的小米。圆滚滚的身子裹着白色的绒毛,像是刚出炉的小面包。刘璐举起一块缝好的蓝色围兜,上面用银线绣了个小巧的鲸鱼,忍不住感慨:“你这手真巧。”
她拿给赵小蕊看:“你瞧瞧,你姜姨的手艺是不是顶好。”赵小蕊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真好看。“她拉着姜雪怡的衣角撒娇,“姜姨,你送我一个吧,我也想戴。”
刘璐噗嗤笑出声:“你个傻丫头,这是给小宝宝戴着吸口水用的,你都多大人了,戴这去上学,不怕人家笑话你。”赵小蕊叉腰道:“笑话就笑话,我才不怕呢。"她继续撒娇,“姜姨,你送我一个嘛。”
姜雪怡笑道:“围兜呢,我是不能送你。”赵小蕊小脸立刻垮了,姜雪怡话锋一转,“不过到时候你妈给你做了新裙子,我可以替你缝其他好看的图案。”
赵小蕊脸色立马多云转晴,恨不得一蹦三尺高:“那就说好了,谢谢姜姨!”
正说着话呢,钱曼来了。
“聊着呢?”
刘璐上前迎她:“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钱曼道:“我是替我们家老祝跑腿的,他说有瓶酒放你们家老赵那,让我过来拿。”
刘璐一拍脑门:“是那瓶印着个熊猫的白酒吧。”钱曼点点头。
刘璐:“我这就去给你拿。”
她把酒拿来,钱曼道了声谢,转身就想走,被姜雪怡拦住了。她笑道:“钱嫂子,来都来了,坐下说说话吧。”她对钱曼和祝团长这两口子的印象挺好,那次在齐团长家聚会,胡根花为难她,这俩人也是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钱曼看了看姜雪怡,又看了看刘璐:"这”刘璐也笑道:“祝团长不急着要那瓶酒吧,跟我们聊两句呗,闲着也是闲着。”
钱曼盛情难却:“那,那我就坐坐吧。”
她拿起一条围兜看了看:“你们在做给小宝宝用的口水巾啊。”“是啊。“刘璐笑道,“雪怡还给它娶了个洋气的名字,叫围兜!”钱曼笑了,拿起围兜比划了一下:“这名字取得好,围着兜着,可不就叫围兜嘛。”
她摸了摸布料:“布料也好,用的是棉布吧,不扎手,软和得很。”“就是用的棉布。"姜雪怡笑道,“要是让我们家老贺瞧见了,肯定说我浪费,让我把他穿旧的迷彩服拆了,给宝宝做迷彩布的小围兜。”提起贺承泽,姜雪怡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又恢复过来。贺承泽肯定不会说她浪费,但话就是要这样说,毕竟这年头崇尚节俭的人多,要是说自家不怕浪费,可着劲儿花钱,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说到这个,钱曼来了兴致:“小姜,上回我在菜市场碰到你们家贺团长了。”
这年头男人去买菜十分少见,所以她印象很深刻。姜雪怡笑道:“是吗,他心疼我身子重,经常替我去菜市场买菜,你碰到也不奇怪。”
“因为这个,那些军嫂没少嚼雪怡的舌根子,说她是个懒婆娘,就爱使唤自家男人干活。"刘璐说"依我看啊,她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像贺团长这样愿意帮着家里干活的男人可不多,她们是一根蜡烛两头烧,又要带娃又要伺候男人,嫉妒你呢。”
“说闲话的又何止那些军嫂,菜市场的那些肉贩子、菜贩子,也爱嚼舌根呢。“钱曼道,“他们说贺团长是个耙耳朵、妻管严,天天按时来买菜,回去晚了还要被你罚跪搓衣板呢。”
现在娱乐活动少,谁家养的母鸡多下了个蛋都是新鲜事,更何况是贺承泽买菜这样的事,背地里早被人说烂嘴了。
姜雪怡捧腹大笑,要不是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她笑得更开怀:“他们怎么把我形容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