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的碎发,“多说无益,事实胜于雄辩。”
他凝着怀中少女多时,眼眸中的幽光渐渐淡下,取而代之的是缕缕难以言喻的侵占之意,毫不掩饰的欲念几近溢出,牢牢地罩住她。男子掌心不急不慢地往下走,别枝身子止不住的颤栗,她紧紧地咬住下唇,散落四下的青丝恰如一道又一道的浓墨重彩画册,时不时地滑过凌乱衣襟下的白皙肌肤。
陡然间,别枝腰间一松。
里衣系带静静地躺在了榻上,白皙飘带被掌心碾过,干净整洁的飘带落满了褶皱。
落有薄茧的掌心四下游离,覆上娇嫩花枝的刹那,她呼吸都止住了,整个人都禁不住颤了起来,随着修长指节的逗弄,她杏眸中的光都碎了不少。帐幔内唯一留着用于起夜照明的宫灯时不时地闪着,内嵌的烛火忽而爆开,清脆中又带着些许沉闷的声响敲打过别枝的心尖,被吓的浑身一抖,她眼眸倏然瞪大,迷离眼瞳失神了好半响,才似被清泉洗过般,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傅淮卿微微抬起手。
他掌心中泛着点点水渍,似有似无的烛火掠过,漾起别样的光芒。自诩脸皮厚如城墙的别枝见状也有些遭不住,耳上的绯色霎时间蔓延开来,不过须臾片刻,浑身上下都落满了潮红。傅淮卿进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别枝想一脚踹飞他。大。
痛。
真的很痛。
就像是被车辙碾过般,浑身上下都在诉说叫嚣着痛。比平日里不慎受伤还要来得痛,且还带着灼灼的热气,烫得她止不住地往后缩,又躲不开。
傅淮卿眼疾手快地擒住了她已经抬起且蓄势待发的有力脚心,他微微俯身,辗转于她唇瓣上的薄唇微启,“这时候要是踢飞我,那副药方可能就真的要派上用场了。"他挑开少女黏在碎汗上的青丝,“打算下半辈子守活寡?”别枝:…”
她默默地收住脚。
不过落于他人手中的物品,又怎么能轻易地收回。被推开到极致时,别枝狠狠地咬住了男子线条分明的胳膊,咬了不过须臾又禁不住忽而泛起的酸软,无意识地松开。顷刻之间,一切都碎了。
破碎嗓音,破碎汗珠,还有即将破碎的她。“剩下的,咱们下次再继续,如何?“别枝眼巴巴地抬眸望着浑身上下都带着不容拒绝之意的傅淮卿,和他有商有量,“我们一-上次一一也没有一-”断断续续的嗓音回荡于寝阁之中,一句话半天都没有说完。宛若受到惊吓过后的骏马,毫无规律地乱闯,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处处朝着要害奔去,惊得掌握着缰绳的少女时不时地缩了缩肩,可是一旦松开缰绳,骏马更加地不受控制四下窜动,连带着她的身子也止不住地往上扬又落下。落下的瞬间骏马也扬起了身往上奔,吓得别枝紧忙环住缰绳,如何都稳不住自己的身子。
骏马冲撞过得地方,被撞得破碎,撞得满地狼藉。暗夜散去,天将明。
已经不知道丢了多少次神的别枝这回是真的想要踹飞傅淮卿了,他就是头横冲直撞且十分懂得辛苦耕耘的牛,一刻都不带停的。三个半时辰。
四回。
别枝头一回痛恨自己平时过于努力练功,没有哪个时候比眼下还要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晕死过去,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很清醒。回回都很清醒。
别枝甚至觉得,要不是临近早朝,傅淮卿真的会抓着她再继续。他是神清气爽地去上朝了,她浑身酸痛,心中只有余下一个念头。下次一定要给他颜色看看。
被花朝唤醒时,别枝还有些不大清醒,半响才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姑娘,内阁于早朝时分将章砚所有罪状和徐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呈到了王爷跟前,眼下已经判了!”
骤然回过神来的别枝当即翻身坐起来,“判了什么。”“五马分尸,十日后处以极刑。“花朝激动的眼眶都泛起了些血丝,“徐家家主被判午门问斩,徐家其余人等流放涸阴。”闻言,别枝眨了眨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