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多言。“你们今夜这般是酒后失仪?”
反观谢廷玉却已经朗笑出声,受到两位儿郎投射过来的目光,她抿唇止住笑,正色道:“兄长,我与怜怜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们是一一”姬怜呼吸骤停,待听到“两情相悦”时,心口猛然一颤,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这回更是死死地攥紧谢廷玉的手不放。原本被惊散的酒意再度涌上心头,此刻只觉晕陶陶如坠云端。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她承认了!她承认了!她当真在旁人面前认下这份情意了!谢鹤澜见谢廷玉神情恳切不似作伪,面色稍霁,但想到方才凉亭中的情形仍蹙眉,“我知你们情意正浓,可宫中岂容这般放肆?更何况廷玉你还身负官职。”
姬怜垂首缩肩,恨不能将存在感敛至最低。“怜郎。”
谢鹤澜唤道,见他抬头方继续说,“少年人的心性我亦曾有过。只是万不可再如今夜这般莽撞。”
姬怜嗫嚅道:“是。”
谢鹤澜难得严肃地板起一张脸,向谢廷玉训斥道:“今夜之事,我会替你保密,现如今天色晚了,你赶紧出宫去。”“阿……“谢廷玉看看姬怜,又看看谢鹤澜,“不能再留片刻?”“出去。记得绕路走,不要让人看到你是从这儿离开的。”“不是,兄长,我…”
“我和怜郎两个人说些男儿家才能听的体己话,有你什么事儿。你赶紧走。”
谢廷玉无法,只得起身离开。眨眼之间,夜风卷过帷幔,亭内只剩二人相对。
啪的一下,炭火燃爆一声响。
谢鹤澜将茶盏轻放石桌,凝视始终垂首的姬怜,“怜郎,虽你我交好,为廷玉仕途着想,我暂且保密。但这不表示我看好这段关系。”“我知道。”
姬怜抿唇,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可我……可我就是管不住我的心,也……也要怪谢廷玉,她老是来招惹我。”
谢鹤澜听完沉默,神色复杂,半晌才道,“方才所说不过是我的一言之词,你莫要放在心上。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若是单论品性,才貌,你们二人可堪称绝配。”
目光扫过他红肿的唇瓣与颈间吻痕,“你们,当真没有到最后一步?”“………没有。"姬怜耳尖烧得滚烫。
谢鹤澜细细端详姬怜面容,见他全然是情窦初开的羞涩模样,不禁轻叹:“我母亲虽表面温和,但涉及家族前途与仕途时从不退让。即便这段情缘可能无疾而终,你也要坚持到底吗?”
姬怜眸色微颤,抬眼直视谢鹤澜,语气很轻,但铿锵有力,“是,我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