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缨已告知我等。"王兰之手撑在大腿上,沉声道,“只是她身为金吾卫,不便直接插手。”
谢廷玉回忆当时情形,“我当初看几眼,觉得那几具尸首的轮廓,倒有几分像鲜卑人。只是井中昏暗,又未能打捞上来细看,不敢妄下断言。后来我将止事禀报廷尉监,那位说那处已划归皇室用地,若要搜查,须得层层递奏,待天子朱批方可动作。”
指尖轻叩案面,“算算时辰,那批文今日也该下来了。”“那井中男尸,该不会和近来涌入大周的鲜卑男奴有关联吧?“崔元瑛问。“有这等可能,不过真相如何,还需等今日勘察后才能定论。”谢廷玉起身整理衣袖,“正好今日要去廷尉台,便一并查问清楚。”袁望舒也跟着站起来,“我同你一道去。“她突然轻咳一声,神色略显尴尬,“既然你买的那男奴并非是细作,那便不如送去做些洒扫事宜,并不适合留在你院中。”
谢廷玉困惑不解。
崔元瑛哂笑一声,“她怕这男奴为了争宠,爬上你的床榻,到时候她弟弟可就--哎呦!疼!”
袁望舒冷着脸收回脚:“再多嘴,下次废的就不止是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