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温柔哄诱,“与我试试,好吗?”
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
“…好。"姬怜眼神迷离,无意识地应答。一条细长的腰带,顺带着外袍逶迤在地。
谢廷玉指腹揉搓着姬怜下唇红痣几下,指尖将将探入他衣襟时,忽闻屏风外响起脚步声。那人极有分寸地停在了恰当处。绛珠的一声"殿下,谢贵君来了"犹如冰水浇顶,将姬怜满身燥热浇熄了大半。
他猛地从情/迷中惊醒,手忙脚乱地推开身上人。谢廷玉猝不及防,竞真被推得翻落榻下。
“哎,我,不是……“谢廷玉揉着撞疼的手肘,又是好笑又是诧异,“怜怜,你手劲这么大的吗?”
姬怜慌忙下榻,拾起散落的外袍腰带胡乱系上。转头见一脸看戏的谢廷玉还立在榻边,想到若是谢鹤澜进来撞见,她们二人之间的偷/情便要彻底败露了。…等会,为何他会把他和谢廷玉之间的亲近称作偷情?来不及细想,姬怜赶紧推操着谢廷玉,急急催促:“你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谢廷玉一头雾水,“啊?躲哪?我大哥来,我为何要躲?我有如此见不得人?“手腕忽被一股力道扯着,“哎,怜怜,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跳窗走吧。”
…嗯?这怎么听起来更像是偷情的做派了?姬怜微微将窗柩拉开一条细缝,正巧外头有两队宫侍路过,砰地一声,窗柩被合上了。
箱箧里塞得满满当当,连件薄衫都再难容纳。衣柜中层层叠叠尽是绫罗外袍,更无藏身之处。
姬怜牵着谢廷玉焦急地走来走去,回头一见她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气得往她脚背上踩了两下。
此时此刻,殿外宫侍齐声喊,“谢贵君安好。”姬怜这才想起,今日他正以脚伤为由推了谢鹤澜的约。此刻合该卧榻休养,哪能好端端站着?
一想到手里还牵着个谢廷玉,姬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脑中一片混沌,想也不想,“走,随我上榻。”
“啊?这么刺激,你是想当着我大哥的面演给他观音坐莲图看?“谢廷玉眨眨眼,手指还特意地勾了勾姬怜的掌心。
“谢廷玉!”
姬怜瞪了她一眼,连忙带着她一起滚上床榻,将床榻上的两床被衾打乱,将谢廷玉塞到里头,又特意弄得很乱,营造出刚刚匆忙躺下的痕迹。等到他仅将被衾虚掩着自腰间至小腿,装出卧病姿态时,谢鹤澜已经走到屏风那处。
“听下人说你脚崴了,我特意来看看你。”姬怜低头捋平衣襟,眼角余光忽瞥见那几本秘戏图正散落在不远处的软榻边。
糟糕!他忘记把这些秘戏图给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