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之势骤歇,原来是小壶被从炉火上移开,沸意戛然而止,唯余壶壁挂着几颗将落未落的水珠。
不仅停下,还特意用指尖堵住了。
姬怜睁开眼眸,细如蚁呐,“你为何如此玩弄我?我好难受。"晶莹剔透的泪从眼角流下,“你怎么老是这样对我?”谢廷玉俯身过去,在他耳畔低语,“我想听怜怜说′求求你,让我……”最后几个字化作湿热吐息。
“你休想。"美人控诉。
可这将沸未沸的煎熬实在难耐。
他双膝不自觉地摩挲起来,足尖绷紧又松开。谢廷玉支肘斜倚,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姬怜散落的发丝,耐心地等着那句讨饶。几番纠缠下,姬怜再一次败下阵,泪珠止不住地从眼尾落下,“求你让我……最后一字化作无声的唇语。
当雪水抵达沸腾点,水线往外泻出,点点滴滴尽数洒在姬怜的小腹上,他脑中那根弦啪嗒一下断了。
他止不住胸膛起伏,这一次比上一次在草坪那时来得更加汹涌难抑。谢廷玉用帕子将他小腹上的痕迹擦拭干净,撩开帷幔,起身去净手。姬怜勉强支起身子,看着小腹上的那抹守宫砂良久,便摸索着寻来寝衣,一件件穿戴齐整。
这守宫砂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横竖都被她谢廷玉看尽了,也哪哪都被玩弄了……
姬怜咬唇,眼里漾着泪花,他还有清白吗?他什么清白都没有了!这守宫砂跟个摆设似的。
待谢廷玉重回床榻,姬怜抄起软枕便朝她掷去,怒斥,“谢廷玉,你言而无信!你真讨厌,我最讨厌你了!”
“嗯?"谢廷玉疑惑,“我分明谨遵殿下命令,未越雷池半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