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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 / 3)

叶,微微撑起身,就看见一双瞪得浑圆的眸子。那人的面纱掉落半幅,露出鼻尖上一粒小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发颤,发间还夹着几朵花瓣,显得可怜,可爱又灵动。

小舟因这突如其来的冲撞而摇了摇,系在岸边的缆绳咯吱作响。

扑通扑通。

王栖梧无措又羞赧地看着眼前这陌生女子,心砰砰地跳。他慌忙要起身,却带翻了小几上的酒盏,半盏未饮尽的青果酿全泼在谢廷玉的绛纱裲裆上。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对、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是追贼才…那个穿褐衣的...她抢了我的...”

那双杏眼依然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一着急,一慌乱,就开始蓄起水雾,活像只被雨淋的可怜小狗。

谢廷玉怔怔望着王栖梧鼻尖上那刻小痣。

阔别十二年之后重逢,当年圆滚滚的小哭包瘦了一大圈。

话说回当年,王栖梧酷爱吃各种零嘴糕点,什么松子糖,杏酪粥从来都是没断过。在如此随心所欲的喂养当中,王栖梧果不其然地胖成了个球。

胖不是坏事,可是老有小孩欺他胖无力,公然抢糖还嘲笑他,每每归家第一句便是“璇玑姐姐,又有不要脸的大坏蛋抢吃的”,哭泣泣地抱着她的腿不放手。之后,她就会自掏腰包,牵着他去糕饼铺称上半斤。

“嗯……这位……王公子……”谢廷玉手指了指被王栖梧压皱的裙裾,“可否容在下起身?”

“啊……对对对、对不住!”王栖梧满脸赧然,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抱膝坐在一边,又一脸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姓王?”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面纱掉了,慌忙抓起飘落的面纱往脸上系,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谢廷玉。

谢廷玉手又一指王栖梧身上的玉佩,“你身上的玉佩刻着个王字。”

她转身抄起放置一旁的角弓,问:“是有人抢了你身上的东西吗?”

王栖梧乖乖地点头,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说了个干净,扁着嘴嘟囔,“好坏呀,肯定是那伙人早就盯上我了。”

谢廷玉利落地解开系在岸边的麻绳,将船桨往王栖梧怀里一送,“那就有劳王公子划船了。”

她自顾自道:“这漕渠九曲十八弯,要追人唯有走水路。若运气好,说不定在舟上就能把那小贼抓住。”

王栖梧慌张地接住船桨,喉结上下滚动,声音轻得像羽毛:“啊…你要帮我吗?”她居然主动提出帮他,她……她可真是个好人。

水面漾开一串涟漪,小舟歪歪斜斜往前窜去。

谢廷玉立于船头,眺望远处,全神贯注于水面、芦苇丛的动静,“我看你一副要哭的样子,若是不帮你,你怕不是气得投江?”

王栖梧面色局促:“我……才不会,只是那玉刀是我要送人的。我挑了好久呢。”

小舟在漕渠中缓缓前行,只是水面一片平静,没有发现任何人影踪迹。

看来这小贼还是个会闭息凫水的高手。

一路晃晃悠悠,倒是离谢廷玉栓马的地方越来越近。岑秀一直在岸上候着,身旁站着两匹四蹄生风的骏马。

这便是谢廷玉今日新得的西域良驹,都是很漂亮的母马。

左侧那匹踏月骓通体乌黑如墨,唯四蹄雪白,靠近后蹄的部位长有尖尖的骨头。据那栗特萨保称,此马纵跃时,能连越三道门槛也不会失足绊倒。

右侧的皎雪骢,浑身霜白,正温顺地低头啃着岸边的青草。

谢廷玉一跃,稳当上岸,她再转身朝王栖梧伸出手。

王栖梧迟疑片刻,才将手搭上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见,谢廷玉余光瞥见对岸芦苇深处,有一浑身湿漉漉的身影正抱着檀木盒,鬼鬼祟祟地朝一棵老柳树挪去。

她瞳孔骤缩,只见柳树后黑影晃动,另有一人牵着匹毛色顺滑的黑马正探出身来。

“你今日骑的可是一匹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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