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象的痛楚。江清欢又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法国电影。直到最后,有人问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回答的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虚无]
是啊,一片虚无。
弥漫在眼前的是由黑水组成的庞大轮廓。褪去了人形的姿态,本真的哥哥混沌而又古老。
黑水反复冲刷着徽宅,发出了一股刺耳难听的声响。像是纸张团成一团后被剧烈蹂躏,江清欢看到宏伟的徽宅一点一点开始发生了变化。它那原本恢弘的框架轮廓竟是开始了扭曲坍塌,如同一个被拍扁的纸扎模型。在迅速变得扁平湿润后,失去了所有的立体感。毫无攻击性的衡宅,变为了薄薄的一张黄纸,往江清欢的面前倒了下去。她没有躲闪,因为一条冰凉滑腻的尾巴正悄然缠绕上了她的腰肢。那触感江清欢非常熟悉,甚至能感觉到片片鳞片激起的微微战栗。尾巴卷曲,轻轻一挑,便将江清欢圈离了原地,向着那不成形状的衡宅深处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