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爬的小字。[我错了,我错了,快逃,我错了,快逃]「逃跑,兆包,兆包,兆包,兆足包]
没有黏连在一起的纸张,无论江清欢如何翻阅,浮现出的内容都是如此。从字体上来看,分明出自一人之手,比起最先看到的还带有芩矜批注的手册来看,现在这本摊开在桌面上的册子,简直是大变了个样。没人知晓它为何会改变,江清欢闭上了酸涩的眼睛。头因为肿胀而感觉到生疼,她抬头看了眼放在橱窗内的小小玩偶后,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翻阅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的色彩非常丰富,黑红里夹杂着些许蓝色,使得整体的色调非常古怪。而且江清欢从里面看到了各式各样笔所留下的痕迹,就连字体都比前面的蚁爬要大了不少。
只是大小不一,分布不均匀,而且些许字还被水彩笔画上了圆圈的花边。从内容上来看,更像是一首自创的儿歌,江清欢在心里默念起来。[猫眼眨呀眨
谁在床前晃
门铃咚咚响
要把笑来到
宝宝张嘴乖乖咽
新腌的肉红艳艳]
篇幅不长,默念一遍简直是到了一种触目惊心的地步。这会让江清欢想起小时候阅读过的恐怖童谣《妹妹背着洋娃娃》,只是这篇不知出自谁之手的儿歌,更是从平淡的语气,品出更深的惊恐来。江清欢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身后的房门紧闭,在此之前,她特意和哥哥说要看书,所以后者就乖顺的退回到了客厅。
今天的卧室里开了空调,温度是正常的26°,可江清欢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不知是不是因为阅读了这篇童谣,还是因为卫晏池的缘故。很显然,童谣的笔画与之前的任何一篇都不一样,而是崭新稚嫩的笔触,看上去还当真像是小孩子留下来的。
没有获取到其他有用的东西,江清欢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房门紧闭,密闭的门缝中往外渗透出了更多黑色杂质,浙淅沥沥的滴落到了地板,逐渐蔓延成型。
像是雨滴,一波又一波,有小有大。
江清欢才想起,刚刚告知给卫晏池时,她也没有表明要阅读实验手册。而卫晏池却是露出了一副了解心疼的表情,就连说出的话也十分耐人寻味。“有我在,没关系的。宝宝看多了对身体精神不好,看一会儿要记得休息,好吗?”
语气分明是在指向这本手册,而在此之前,江清欢从未将这信息透露给卫晏池。
她“啪”的一声合上了手册,从表面上来看整个本子都非常轻薄,而剑走偏锋观察侧面,却又发现整本手册异常得厚。总感觉时时刻刻都在变化…
刚刚“林姨"那一番莫名其妙却又信息满满的话,灌入了江清欢的耳边。房间的窗户紧闭,她无端的听到了呼呼作响的风声,掠过了她的耳畔,激得耳膜生疼。
她深吸一口气,将干燥的耳鸣抛却后,拉开抽屉,将手册重新放回了带锁的隔间。
江清欢站定在门前,刚刚渗透进来的黑色物质早已消失不见。她轻巧地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半边脸,蹑手蹑脚的打量起客厅。客厅里没有开灯。
客厅的窗帘也全部拉上了。
卫晏池不在客厅里。
骗子,大骗子。江清欢在心里默念。
他离开之时明明和她约定好了,自己只会待在客厅里看书,现在看来,卫晏池并没有遵守当初的约定。
自己该惩罚袍吗?江清欢反问。
她将脸探出许久,也没有感受到客厅里残留哥哥的气息。见没必要如此遮遮掩掩,江清欢干脆将门全部打开。一片漆黑里,她的视觉尤为清晰。
墙上的花边挂钟滴滴答答摇晃,连带着底下坠着的叶子在不断枯萎盛放。江清欢没有观察多久,旁边客房的门却是猛然打开。“啪嗒”一声轻响,不是很激烈可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像是弹珠坠地,骨碌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