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顺道把吴总从负责人的位置上挤下去，你本事不小啊。”
“您多心了。”
苏途淡道：“我没有这样的本事。”
“你没有，不见得身边人也没有吧？”
卓雪峰阴阳怪气，并意有所指道：“是上次那个划水的？还是又搭上了哪位高人？”
“卓总。”
苏途没恼，只笑了下说：“承认我的方案好，很难吗？”“你方案好？”
卓雪峰像被她的大言不惭气笑：“你方案好，怎么没把售楼处一块儿拿下？”
说到这个，苏途其实也想请教：“那既然，卓总这么看不上我的方案，为什么又总喜欢……”
她顿了一下，咬字清晰：“借鉴呢？”
卓雪峰脸色一变，忽地拔高音量，借着这个话头颐指气使：“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借鉴你什么了？！”
“哦，你方案被否了，就不准别人再用这个主题了？”“看不出来啊suri，出去开了个工作室，老总范儿就端的这么足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我从观隅开掉的了！”他越说越大声，蓄意引人旁观似的：“商业泄密，导致公司直接损失六百万之后，还让原本敲定的项目，最终流向了对手公司！”“现在不仅跑来抢夺前司的资源，和我同台打擂，还敢说我的方案是剽窃你的？！”
月嘉这才听出两人不仅认识，还有着不小的过节，下意识便站出来反驳：“你胡说什么？！”
“我师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虽然有些苍白，但边上都是甲方人员，要是任由事态继续，不仅会闹得极其被动，之后再想洗清也几乎不可能。
赵旋也正想补充些什么，却被卓雪峰抢先一步：“哟，现在都成人师父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着下巴激道：“那她有没有教过你们，商业池密具体该怎么执行？事后又该怎么全身而退……“你有证据吗？”
苏途终于说话。
卓雪峰冷笑：“这还要证据？”
他咬死这是公司内部的事，而苏途既然已经走人，那正确版本应该是怎么样的，自然就由他说了算。
却到底还是漏算了一点。
苏途自若道：“当然。”
“如果我真的因为泄密，损害了公司利益，那么请问，公司为什么不起诉我？”
卓雪峰愕然"……”
苏途笑了下，继续说：“所以，如果你有证据，麻烦提供给观隅法务部，请他们正式起诉我。”
“如果没有。”
她顿了下，亮出手机录音：“也请你做好准备，接收我的律师函。”她其实也觉得挺奇妙的。
类似的事，居然能在两天之内连续发生两次。非要区分，那大概就是，昨天是她先动的手。而今天，是对方主动赴死。
原本前尘往事，各有得失，她也无心计较太多，但既得利益者不愿意放过，她也就只能亮明底牌，求个自保了。
卓雪峰虎躯一震，像已然被铁证锁定，连这番辩论的高低都顾不上了：“你、你想告我什么！”
苏途的笑是浅浅的，毫无攻击性的：“挺明显的吧。”“诽谤啊。”
声音亦轻缓的，像在说睡前故事那般：“如果这点力度不够。”“那商业欺诈，为掩盖出不了方案的窘境，故意做出泄密行为，把项目流向对手公司，好巩固自身地位，再把罪名嫁祸给正打算离职的我；剽窃方案，长期、多次压迫下属当枪手，拿着别人的方案四处参赛领奖，并从中获利。”
“这些，够吗？”
“你这才是在诽谤！”
卓雪峰像颗惊雷般炸起来：“说这么多，你又有什么证据？！”气势却全然不如方才坚定，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当初严词拒绝苏途的离职申请，就是因为既要失去一把趁手的枪，还极有可能被保留了证据。为防她趁他不备爆出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