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窈四两拨千斤,借口广播站有事,拿着稿子快速离开了。刘胜利饶有兴趣吸了口嘴里的烟,烟雾缭绕中,苏巧如还是没按捺住溜进了办公室,一进门就满脸醋意。
“刘主任,刚才谁来了?”
“有人来了吗?我怎么没注意。”
刘胜利揣着明白装糊涂,摸了把苏巧如的脸,“心肝,这可是上班时间,你胆子可真大。”
苏巧如哼了声,刘胜利耐着性子哄了半天,很快办公室就传出来少儿不宜的声音。
躲在不远处听墙角的姜云窈…
得,苏巧如的姘头是刘胜利啊。
苏巧如真是恶趣味,面对这么油腻的刘胜利也能啃得下去,姜云窈觉得自己耳朵脏了,趁着四下无人,赶紧揣着稿子溜走了。大
宁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快,很快就到了周四傍晚,部队训练场上,战士们拿着枪正在进行射击训练。
远处碧蓝海面,咆哮海浪不知岁月的肆意翻滚,时常有黝黑怪异的礁石小岛显露出来,“立正!向右看齐!”
“报告营长一班射击训练完毕!”
“二班准备!”
“匍匐射击!”
山坡后的训练场上,一排排高大立整的解放军战士,手持抢匍匐在地,开始打靶射击。
顾砚洲军绿色的军装贴在身上显出分明的肌肉线条,眸色锐利,远处小刘警卫员跑过来,"报告,营长,魏老局长打电话找您。顾砚洲去接了电话,回来之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刚入伍的新兵蛋子都用见鬼一样的目光偷偷打量过来,一个个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到底电话那头的是啥人啊,会让往日不苟言笑,老冰山一样的顾营长笑的如此春风荡漾……不是,是笑的如此开怀。傍晚时分,一辆吉普车开出部队,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军装持枪站岗的小士兵,俩人看顾砚洲开着吉普车,忙军姿板正,冲他敬了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军礼,抬起路障放行。
顾砚洲略微颌首,开着车出了部队。
等到顾砚洲的车开出去老远,俩小士兵才战战兢兢放下了手。“你说咱们刚才的军礼行的标准不?”
“应该标准吧,刚才我光顾着紧张了,也没仔细看啊?”“看顾营长的表情,咱们应该不会被罚了吧?”“不会,顾营长明天就去炮校相亲了,哪有功夫管我们。”“你咋知道顾营长要去相亲?”
“我表哥就在榕城公安局上班,他们公安局都传遍了。”俩小士兵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这俩小士兵当年刚进部队是还是两个新兵蛋子,平时在家里懒散惯了,一进部队就遇上了鬼见愁顾砚洲训练新兵。俩小兵因为军姿问题没少被顾砚洲罚,到现在俩倒霉蛋子见了顾砚洲都吓得不敢说话
与此同时,幸福里胡同的未婚姑娘们都在家挑选衣裳,烫刘海,打算明天去炮校联谊会上一鸣惊人,好嫁个金龟婿。肉联厂家属院,林秀兰也兴致勃勃翻找衣柜,打扮闺女。姜云窈撑着白皙手腕,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林秀兰见了,破天荒轻拍了闺女一巴掌,“这丫头干啥呢,昨晚没睡好是不是?”
姜云窈可不能说昨晚熬夜看小人书,赶紧否认,“没有,就是今天起得大太早了。”
闺女说话的声音没透露出心虚气短。
林秀兰狐疑的视线打量过来,姜云窈掩饰性的摸了摸垂在胸前的麻花辫,随手拿起床上的布拉吉,“妈,我今天穿这件裙子?”“不是这件,颜色太出挑了。”
林秀兰不满意,又拿了件白底碎花的连衣裙,七十年代人民着装色调单一,年轻姑娘们在外面,不是清一色的蓝布裙子,就是灰色、藏青色跟军绿色的军装。
近几年的确良、乔其纱等布料兴起,姑娘们打扮起来也多了几分俏丽。林秀兰选来选去,还是没选裙子,一来闺女模样出挑,穿裙子太出挑也不好,二来现在毕竞是秋天了,白天温度是不低,到了晚上可就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