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睡不好了。”
苏清让依然是魔界那副温和又沉稳的模样,“下午没有课了,可以回来早些歇息。”
“可能休息不了。"没睡饱的白墨染失去灵魂,她两眼发直道,“我下午想上街逛逛。”
苏清让随口道,“还是想买灵宠吗?我陪你去吧,有的灵宠是用凡兽来骗人的。”
白墨染想起昨天的白狐狸一激灵,她清醒了点,“行。”白墨染和苏清让约好,“那我下午去找师姐。”苏清让笑笑,漱玉堂是平日里学生上早课的地方,苏清让拉着白墨染坐下。“今日是归真长老讲学,定然不会拖堂,你还可以回去睡个午觉。”白墨染眼睛一亮,这好啊,听着这个长老人很宽和。漱玉堂里已经坐了好些人,都是穿着白色长袍,白墨染一抬头刺得有点眼睛疼。
她看了一圈,倾身向苏清让低声问道,“怎么不见大师兄和师弟?”苏清让疑惑回她,“剑修早课是要去竹林的,你不记得了?”白墨染赶忙打哈哈,“没睡好,脑子不清醒。”白墨染心有余悸重新坐好,多说多错,她要学会闭嘴。辰时一刻,归真长老缓步走进漱玉堂。
屋内窃窃的交头接耳声瞬间低了下去,归真长老看着和白墨染印象中的修仙老头很不一样,他头发还是黑的,如果不是扎着发髻,看起来更像一个万事不爱管的中年社畜。
白墨染跟着大家一起摆出打坐姿势坐好,归真长老甚至都没有往下看一眼,他自顾自在上方来回踱步,开始念经一样的叨叨。“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这两句话怎么理解呢,这就是说…
白墨染刚听了两句就已经开始眼皮发沉,讲课,果然就是最好的催眠曲。苏清让听的很认真,虽然坐在后排,但她一刻也没有走神。白墨染原本还好好坐着,听着听着就慢慢佝偻下去,她头一点一点地陷入睡眠。
黑玉镯逐渐幻化出蛇头的形状,一条雨做的黑蛇沿着白墨染的手腕缓慢转动。
白墨染被这点轻微的动静弄得清醒了点,但还是抵不过睡衣,努力控制眼皮不要打架让她的表情看着有点狰狞。
所有人都坐得笔直,白墨染这个样子就很显眼了。归真长老秉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则装没看见,但周围同坐着的学子都注意到了。今天好巧不巧谢鸢也坐在苏清让和白墨染附近,她扫了白墨染一眼,不屑嗤笑一声。
苏清让低声叫白墨染,“染染,染染,醒醒。”这一小片动静这么大,归真长老再想装没看见也装不下去了。他停住不再讲课,低咳一声道,“那边的学生。”白墨染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归真长老弹了一指头仙气到白墨染脑门上。白墨染一哆嗦,条件反射瞪大眼睛蹭地一下站起来。归真长老半阖着眼睛,视线轻飘飘从白墨染身上扫过。“你来给大家展示一下静心神咒吧。”
白墨染彻底醒了,同时也感觉到彻底完蛋了。这是什么咒,她是谁,她在哪。
众目睽睽,苏清让也不好直接帮白墨染,白墨染硬着头皮用余光瞟苏清让,跟着比了个似是而非的手势。
“这样?”
归真长老的眼睛诧异得完全睁开了,他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墨染,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基础如此之差的学生了。“回去把静心决抄一百遍,三日后交上来,坐下。”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谢鸢嘴角的弧度一定是在嘲笑,苏清让看切看着白墨染。白墨染失魂落魄地坐回去,“有图书馆吗,我要去找一下静心决。”她也想静心,奈何外界条件太苛刻,她实在是静不下来啊。这下白墨染不敢睡了,她老老实实坐到了下课。人陆陆续续往外走,苏清让对白墨染宽慰道,“归真长老并不严格的,课业和罚抄他也不会看,我来帮你一起写吧。”白墨染感激道,“多谢师姐。”
苏清让笑笑,“这有什么可谢的,今日你听这课觉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