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复生的闹剧。
白墨染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警报声响起后心脏的钝痛就开始逐渐蔓延。她勉强支撑着回到自己房间,陡然尖锐的疼痛让她唇色瞬间变得惨白。
房间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白墨染倒下去时衣袖带到了桌上的茶具,茶盏摔在地上变成瓷片的声音很清脆。
“下线就下线,还至于,这么折磨人…”
白墨染徒劳地抓紧胸口的衣服,疼痛和窒息让她只能张大口喘息,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客栈房间之间的隔音不太好,凌寂一语不发盯着天花板,直到听到声响才转动了一下眼珠。
新生长出来的皮肉又痛又痒,凌寂沉默片刻哑着嗓子开口,“去看看。”
白墨染行迹古怪,凌寂不得不留心。
房梁上不知从哪儿钻出两条通体漆黑的小蛇,其中一条绕着窗柩盘旋,从缝隙中溜了出去。
另一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它嘶嘶吐着信子游到桌下,衔住揉成一团的符纸送到凌寂手中。
凌寂勉强抬起手,展开那个纸团。
绷带无法在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中支撑住还没有长好皮肉,肉渣一开始还在扑簌簌地一点点掉落,后来就大块大块地加速下坠。
但凌寂好像没有痛觉一样,他专注盯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房间内那股似香非臭的味道又变得十分浓郁。
红肉勉强覆盖住白骨的畸形手指抚摸了一下那张符,凌寂还能感受到符中未尽的汹涌灵力。
凌寂意味不明地把符拿开,在救下自己的这一行人里,最草包的应该就是这个小师妹,可她却能把附骨生肌符发挥出这样的效用。凌寂清楚自己的身体,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符就能治愈的。
蛇重新叼过那张符,凌寂简扼道,“收起来吧。”
无论是否故意装作无害,白墨染身上都一定有秘密,只是不知目的为何。
凌寂的手又垂下放在身侧,掉落的皮肉缓慢化作灰雾,重新填补回到他的身体。
门外也有同样的雾气从门缝爬进屋内,灰雾填补肉身的速度不算快,至少没有刚刚那道符快,可凌寂看起来显然更适应这种治愈方式。
不知是否是门外那道灰雾的作用,吸入体内后凌寂的唇色红润许多,再遮掩不住容貌的浓艳昳丽。
他舔了下嘴唇,目光很是奇异地品尝了一遍她的名字。
“白墨染。”
身上还背负着艰巨任务的那条小蛇从客栈外的墙壁上溜进白墨染房间,白墨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地上很是凌乱。
白墨染现在还没有被剥离出这具身体,她只是疼晕过去了。
小黑蛇簌簌爬到她的脸旁边,支起脑袋好奇打量她。
白墨染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双目紧闭不省人事。小黑蛇吐吐信子换了个方向,它要钻进她袖子里看看符。
就在这时,白墨染的眼睛又忽然猛地睁开,她浑身抽搐,大口喘息拼命咳嗽着把自己翻了个身。
黑蛇从未受到过如此惊吓,它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爬走从窗户原路返回。
白墨染两眼发晕地清醒过来,她手臂打颤拼命趴到椅子上。
“报错,报错,指令回收。经检测,世界稳定值上升0.1%,宿主选择方向正确。
任务更改为:解救合欢宗圣子。”
算法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指令就消失了,白墨染半死不活地扒住椅背不让自己滑落。
系统222再次上线,它小心翼翼问道,“宿主,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墨染气若游丝,她还没缓过来。
白墨染对着墙壁双目放空,“我命真硬。”
死了两回,但无事发生。
系统这次是真心实意地赞同她,“您真能活。”
白墨染收下这句夸奖,她哆哆嗦嗦勉强站起来,心脏的刺痛让她心有余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