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领口松松垮垮,微突的锁骨往下,是隐约可见的结实分明的胸膛。
她懵了一瞬,后知后觉发觉自己的手还搭在青年劲瘦有力的窄腰上,炙热的温度烫得她指尖骤然一蜷。
司柒努力翻转身子平躺,呆望着头顶的床帐,片刻后脑子是彻底清醒了。
目光扫寻一遍,借着窗子照映进来的朦胧晨光,终于在床尾看到了被揣成一团的被子。
“... ...”
她面无表情瞥一眼尚在安眠的俊俏青年。
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做到的,自己的被子胡乱搭在腰间,大半个身子却钻进她的被窝里,将她死死堵在胸膛和里墙之间,床沿儿空出好大一片余地。
几乎没有犹豫,她狠狠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岑衍闷痛出声,茫然睁开眼,就对上了司柒那双冷得可以杀人的眼睛。
看看两人亲昵相拥的姿态,又看一眼她冷冰冰的眼睛,默默收拢了一下力道将人抱紧了些,无辜又一丝委屈。
刚苏醒,他嗓音有些沙哑低沉,“你那一下踹我踹得好疼。”
司柒抵着他的胸膛推了一下没推动,于是咬紧牙关,“你要不要解释解释那被子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它是自己卷成一团滚到床尾的。”
岑衍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我睡得很沉,一夜未醒。”
他凑近几许,脑袋抵着她,距离近的快要吻上那白皙莹润的耳垂。
岑衍嗓音哑哑的,声音也很轻,“我并非有意而为,或许是我半夜睡不规矩导致,它实在是占地多又碍事。”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不断吹拂过耳际,一阵电流猛地蹿过,司柒半个身子快要麻了。
她冷着脸捂他的嘴,“休要再狡辩。”
岑衍的视线从她冷淡微蹙的眉眼划过,定定落在那绯红的耳尖,心底似有一簇火苗骤然烧起。
忽然,司柒察觉掌心传来湿热的触感。
她蓦地一惊,那双漂亮的眸子倏地睁圆,马上把湿漉漉的手心收回,“你... ...”
他... ...他怎么还能这样!
女子下意识往后撤了撤身子,岑衍便紧追上去,动作间那结实有力的胸膛肌肉线条分明。
司柒不知他要做甚,但莫名有种天然的危机感。
身后是堵墙,已退无可退,青年身上那股淡香缓缓逼近。
她只好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抬眸对上青年浮现几许侵略性的视线,极力保持镇定冷静的姿态。
“那被子既然是无意而为,我便不追究了,你起来带小胖橘去练拳罢。”
岑衍的指尖轻触那快要红透了的耳尖,慢吞吞捻了捻微微发热的耳垂,他轻声道,“阿清,下次别再对我冷脸了。”
阿清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吗?
明明早已暴露,却还竭力维持着镇定自若的假象,不肯折损一丝一毫的气势,。
她怎能这么招人。
司柒以为他是受不得被她冷声对待,嗓音微缓,“... ...知道了。”
她再次推了推他,催促,“起开。”
岑衍失笑一声,似有似无的侵略性彻底化为虚无,随意拢了拢衣衫,撤开身子。
他系好练拳穿用的武袍,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道,“那被子碍事又无用,今晚可没必要再放了。”
司柒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答应着,“不放被子。”
用过早膳,司柒又带着碎玉去了清照院,那里几乎快成属于她的药院。
就连赵府医,都时不时跑来与她探讨一番,每次深觉收获颇丰。
“不知沈姑娘师从哪位医者,你我许多见解极为相似,想来必定是哪位太医前辈,不知可否一见?”
赵府医的父亲就是太医院的一位,当初司柒重伤昏迷,戚九巫的剑伤便是赵老太医所治,医术之精湛出奇,能硬将戚九巫的性命从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