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再出来。
但李斯偏偏选择了流量最高的打法,让宫卫穿城而过去医曹治伤,并且还广邀民间医者。这些人没有官身,嘴巴一向不牢。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宫卫里子面子都被拆干净了,大换血势在必行。自己的成功固然值得欣喜,但同行的倒霉才是更大的乐子。嬴成蟜这个嘎嘎乐的心情一直保持到进入章台宫前。气氛太凝重了,连得宠的赵高都在殿外侯着。一副出大事了,我很想向人倾诉,然后再死一死,但既不敢说,更不敢死的便秘表情。见到嬴成蟜到来,赵高如同见到救星般迎了上来,然后恭恭敬敬地把他给送到了殿门前……
“兄长……”
说赢成蟜不想问那是假的,可他哥这周身的阴郁,必须得讲究方式方法啊。嬴政主动开口了,声音中毫无感情:“王太后来信,说她久居雍城,还没有见过扶苏这个长孙,很是遗憾。要我此次回雍城告祭宗庙时把扶苏也带上,好见上一面。”
嬴成蟜的眉毛瞬间拧了起来。
他哥为什么敢表露出亲政的意向?就是因为有了扶苏这个长子。按秦律,民间成婚即分家立户别过。他哥是在有儿子后才谋求亲政,其实已经算克制了。
扶苏年纪还小,此去雍城二百多里路,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于国于家都是大不幸。
而且若是再叠加嫪毐意图谋反的消息,那就更是糟糕透顶。毕竞他哥现在只有扶苏这么一个儿子,而他只是成婚而已。近支王室满打满算只有三人,万一全栽在雍城,公族一定会为了雏即位一事打出狗脑子来。
难怪他哥如此伤感,原来是确定自己被生母给抛弃了。而且不仅是自己,就连扶苏也被列入了清除名单中。嬴成蟜并没有想更多,因为赢政的问题已经如鬼魅般欺近。“成蟜吾弟,你说我该如何回复王太后呢?”嬴成蟜捕捉到了王太后这个词,但他并未对此做文章,只是递给嬴政一个开朗轻松的笑容:“弟如何想的并不重要,关键是兄长想怎么做。”“嗯?”
“总之不管兄长想做什么,如何做,弟都必能护兄长您与侄儿无虞。”“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嬴政大步从御阶上走了下来,用手重重地拍打着嬴成蟜的肩膀。
情绪释放完毕后方才语气决绝地说道:“既然王太后想见孙子了,那寡人就带着扶苏同去,也见一见王太后究竞给扶苏准备了什么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