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军真乃神人也。”
要不是有将军,他们别说是凭借无烟灶"直插敌后"博取爵位,就是想在行军途中有足够的干粮也不可得啊。
但很快又吧嗒了一下嘴,小声抱怨道:“就是怎么还要给百姓钱呢。”在佗看来,当兵是为了钱粮,为了个人富贵,保家卫国属于捎带项。真到走投无路时,从秦国人变成其它什么国家的人也是可以的。更何况他都流血流汗保护这些人了,吃他们点东西,借他们的房子给自己掉队的兄弟修养两天不是应当的么,干嘛还要给钱呢。也就是佐弋军军法严苛,秦国又有连坐传统,佗这才不情不愿给了钱,充作什中掉队兄弟的食宿钱。
咸一听佗这话音,就知道他在为给掉队兄弟提供修养处百姓钱之事钻牛角尖了。咸深知佗的为人,知晓他并非一个吝啬惜财之人,只是纯粹认为钱花得没有必要,所以抱怨罢了。
咸觉得这次与佗合作非常愉快,想着升到上造爵后就有资格争屯长之位,有心将佗变成自己的副手,因而努力回想在扫盲课上学到的练兵准则上的话,拿出来开解佗。
“我记得将军撰写的练兵守则上说过,人心都是肉长的,要学着将心比心。咱们兄弟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肯定是要给人家添麻烦,增加负担。“假使不给钱,人家心中有气,故意折腾咱们兄弟,把人给弄伤弄残,甚至是弄死……”
“他们敢!老子宰了他们!"佗闻言便怒发冲冠,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般。咸不为所动:“你不管人家敢不敢,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咱两都没地后悔去,全当花钱买个心安。
“倘或他们不尽心,咱们将来上门找麻烦也有理,兵法上说这叫师出有名。“再说了,只需给点钱他们就会主动遮掩我们的行踪,咱们如今又在宫卫的地盘上活动,他们属实是帮了大忙。”
听到咸提及帮忙遮掩宫卫的好处,佗这才怒气渐消,狠狠咬了一口饼使劲咀嚼着,同时愤愤然说道:“老子的兄弟要是有事,哪怕脱了这身衣服,老子也要把账算清楚。”
咸笑笑,主动将水囊递了过去:“我不过随口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京畿重地,又有李内史暗中派了人帮衬,几个胆子啊,对咱们兄弟下绊子。“而且你,好像算不来账吧,我记得上次数词考核你也不咋滴。”“你给我滚一边去。”
佗把水囊压在了咸的脸上,确保自己看不到那揶揄的笑容。作为军粮的饼并不大,说说笑笑几句就全下了肚。两人本就是最后用餐的,从地上捧了把雪略搓了搓了手,就准备招呼手下的伍长整队出发。
行才三五步,佗整个人却忽地定住了。不仅自己定住了,还拉了咸一把。咸正好被雪下的枯草绊住了脚,再被佗这么一拉,差点摔个狗啃泥,扭脸就想大骂。
但一见佗那严肃无比的神情,火气瞬间退了下去,沉声问道:“怎么了?”佗摆摆手,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唇边,传达噤声需求。咸会意,冲着正在收拾装具的兵卒双手下压。襄恋窣窣的细碎声音很快消失,而在少了干扰之后,咸也听到风中隐隐传来喊杀声。
咸面色瞬间巨变。
袭扰一只人数达到四千的军队后部,仅凭他们这两什人是远远不够的。而想要做到隐蔽快速地抵达宫卫的后方,人数太多肯定不行,只能化整为零,采用不超过三十人的小股队伍。
据咸与佗答应到的消息,似他们这样以什为单位进行绕后的队伍还有十几支。
按照计划,他们会在明日正午前彻底穿过宫卫,到达集合地点。在那将会有一个二百五主统带他们,集合力量砸在宫卫的软绵无力的后队身上。
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分明是有队伍在行进途中被宫卫发现了。该死,这眼看就要包好的扁食(饺子)竟然在这临门一脚的关口破了!帮还是不帮?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张苍现在就很欢乐。
主君最近成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