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这。”咸同样笑着回骂:“大冬天的哪来着东风,少耍嘴。一句话,有空没,我有事寻你。”
“既是咸你找我,那必然是有空的。没空都得有空。“佗哈哈大笑出屋,路过两个伍长时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看得咸是一阵眼热,他要是有佗这般对属下的掌控力,那还担心什么将来长安君组建新军是不带上他啊。
可他也知道这是佗数年积攒积攒之功,自己一时半刻急不来,遂压下心中火热,一片平静地等着佗走出屋舍。
两人并肩行至僻静无人处,有求于人的咸主动开口道:“佗,这次与宫卫笔试争夺阅军之位,你知道多少?”
佗闻言嘶了一声,并不张口说话,只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咸,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也不怪佗会做出如此举动,咸过往给他的印象就是个小富即安,毫无英雄气的庸碌之辈,上头给什么指令,他就怎么执行,既不会推诿,也毫无自己的想法,现在居然会主动打探内幕消息了。
通常来说,打探内幕消息是他这种有志于转出佐弋军,进入一线野战部队杀敌之人才会做的事,上头也只会把消息有选择性地告诉他们。咸并不辩解,任由佗打量。
转变,总是要承担一些议论的。
因为咸表现得十分平静,所以佗很快停止了称不上友好的打量,郑重问道:“我年纪要长于你,相识多年托大唤你一声弟。战场凶险,刀兵无眼,你可是认真的?”
别是昨日回家受了妻子的气,一拍脑袋做出的决定吧。咸还是很平静地回答:“我这次从家里带了鞋,给什中每人分了一双。不信的话你等会就可以去我什中问问。”
千言万言,不如一行。
什中每人一双,即便不算咸自己的那也是九双,是个连佗都很难在短时间拿出的物资,咸夫妻之间肯定有过商量。
佗想了想,到底还是把“过去真是看错你了"的话给咽回肚中。那来自陇右的百将说了,不耻笑同伴才能团结同伴。而咸是校尉都亲口赞扬过的细谨,否则也不会从前就散钱给属下。虽然不多,但却是是散了,因此同样把钱揣兜里了,别人都被定了贪墨罚为城旦舂,咸却只是一个胁从之罪,连职位都没降。正好弥补他虽有勇猛却短与细务的缺点。以两人就相识的关系,将来说不得咸就要为他之佐贰。
于是说道:“既然你是认真的,那以我两多年的关系,也没什么好藏私的。“上头的意思是,咱们既然与宫卫比试争夺阅军之位,那就拔营起寨直趋雍城(今陕西宝鸡凤翔区),王上会派人于途监督,一路行下,优劣自分。”“没了?”
佗瞪了咸一眼,过去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如今倒是问题多,没好气答道:“以我的身份,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但念及咸的好处,又补充道:“自咸阳至雍城约两百里(此处为汉里,一里约等于415m),陆上重行(全副武装)至迟五日可到。“我从前与一个宫卫喝过酒,他们的重行标准是四日。但咱们……“说到这佗忽然嘿嘿笑了起来,像是捡了个金元宝似的,“咱们这几月来日训夜训,脚板都磨薄了一层,至迟只需三日。
“校尉前番又因顶撞长信侯挨了长安君训斥,咱们得在接下来一月的拉练中殿后收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咸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也附和佗一起笑了起来。殿后收容固然令人沮丧,可拉爆对手可就使人极端兴奋了。此时的两人尚不知晓,上头的校尉们根本就没有单纯用速度拉爆宫卫的想法。
既然要赢,那就赢个大的。
又过了一日,佐弋军收拾齐整,全副武装朝着雍城进发。而作为佐弋军主将的嬴成蟜却坐在章台宫中,怀抱着已经能坐起来的扶苏,两只大手拉着他的小手挥舞,嘴中还念念有词:“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扶苏也很给面子地咿咿呀呀叫唤,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