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在担心自己的丈人?容我多一句嘴,您到底是秦国公子,王上很担心您。”
姚贾不愧是专业的外交人员,话中探询意味虽浓,但赢成蟜一时还真分不清他仅是自己好奇,还是有心打探上报。
担心什么?担心本公子娶信陵君之女今后会心向魏国吗?对于这位在韩非之死充当了重要一环的人,嬴成蟜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对此什么都没说,只轻描淡写地看了姚贾一眼。但意思传递得很到位。
你在教本公子做事?
姚贾立刻怂了,尴尬一笑,继续低头专心对付手中的茶杯。没了姚贾的干扰,嬴成蟜终于能清净地想一会自己的问题。“昔年棠棣一处开,今番斧钺举加身。”
这是信陵君昨日命家宰送过来的画上的题字。画嬴成蟜已经烧了,但这句话却被烙在了他心中。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嬴成蟜十分想夸信陵君是一个信念极度坚定的爱国者。
都已经无路可退了还不忘给他心心里播种怀疑。也对,这年头越是讲究就越死得快。
信陵君讲究,所以被自己用阿留的婚事给套住了,到如今只是日子还剩下几天的问题。
况且涉及国争,本就没什么私情可言。
魏国公子有魏国公子要做的事,秦国公子也有秦国公子该做的事。所以嬴成蟜不打算藏着了。
他敲了敲茶盖,把姚贾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说道:“本公子只是觉得你们这个计谋有些粗糙,未必能一击得中。”姚贾立刻来了兴趣,探身向前道:“长安君尽管道来,若有能帮手处,绝不敢惜力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