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狗腿地笑,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
不狗腿不行啊,他的主君是个十足的甩手掌柜,府内上上下下都是这位家宰掌管。
得罪了甘罗,是真的会没人拿钱去女闾捞他的。甘罗看不上张苍的放浪形骸,还荀子高徒呢,色中饿鬼还差不多。每每惹出事情,总要他去收尾。
但主君有令,他也只能遵从。
甘罗临走前不忘恶狠狠地威胁张苍:“下次你要是再敢同人争风吃醋败坏主君的名声,我就把你这架算盘拆了当柴烧,听见了吗?”张苍一脸惊恐地抱紧了怀中的算盘,点头如捣蒜。甘罗这模样别说是拆算盘了,就是拆人他都信啊。甘罗这才冷哼一声,施施然走了。
但等甘罗取了称重工具回来,立刻就发现气氛很不对劲。主君不仅没有围在鱼获边大吹特吹,甚至连钓鱼专用小马扎都倒在了地上。“怎么了?"甘罗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张苍。张苍的小细眼才刚刚开始动作,甘罗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呢,嗖的羽箭响声就回答了他的心中疑问。
听到响箭声,甘罗第一反应是想喊主君小心刺客,旋即反应过来,这片是庄园的核心区,主君亲自布置的明暗哨岗位置,守御的是梁茂一手训出来的人,刺客想潜入到这除非是长了翅膀。
那么能在此地射箭之人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果然,松树后很快传来他熟悉的笑声:“哈哈哈,怎么样,嬴成蟜,我这用箭射上来的鱼是不是比你钓上来的这条大?”以及他主君明显着恼的反驳:“你这是草鱼,我这是鲤鱼,能一样吗!”“怎么就不一样了,都烹熟了放你碗里,你能说一块是鱼肉,一块不是鱼肉吗?″
“你……阿留强词夺理。”
“哼,不管,总之这条鱼比你的那条大。再说了,人人都知晓你嘴皮子厉害。咦,我好像看到一样的鱼了……
魏留话音未落,抬手张弓又是一箭。箭矢拖着系在箭尾的长长细线,姿态优美地贯入水中。
少顷,一缕鲜红扩散开来,很显然是射中鱼了。嬴成蟜破防地抱住了脑袋不住摇晃。
还有没有天理了?这鱼生病迷路这么厉害的吗?!!!看距离也就在我打的窝子旁边,上好的饵料你不吃,非要用头硬接弓箭是吧!
必须以叛国罪论处,永不原谅!
等等,自己好像才是来者。
在两条鲤鱼比较完重量大小,嬴成蟜在心中给了魏留8.6分的高分,因为他已经有1.4了。
邪修虽然邪了点,但速度是真的快啊。
仅仅两支箭下去就是两条大鱼,可比他自己钓鱼快多了。远在咸阳的师傅收到消息后肯定也会为他的加练感到欣慰。但魏留此来显然不是来指导赢成蟜钓鱼的,过了把射箭瘾头就停了手,给他传递消息道:"这次辩论头名是个叫淳于越的齐人,其人在稷下学宫成绩名列前茅。
“又雄辩善言,除了性格有点轴外其余皆不错,父亲说你可以尝试把他收为己用。”
嬴成蟜一愣,都顾不上地上濒死的鱼了。
谁?淳于越!就是那个被后世人以讹传讹,传成扶苏师傅,把扶苏教得呆板不知变通,天真直冒傻气的人?
看来真是块金子,连识人无数的岳父都传消息过来,让他试着去招揽。还是辩论赛举办以来的第一次呢。
嬴成蟜其实也很想招揽一些年富力强的门客。哪怕不干活,在府里坐镇呢,也好过外界总有人讥讽他府门上挂着的匾额该叫三只小狸。
没办法,以貌取人是社会通病,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是经验总结。他如今与门客们的年龄构成过于年轻,甚至称得上幼态,单靠梁茂一个人真的很难撑得起场面。
而且淳于越实在特殊。
尽管嬴成蟜相信自己的判断,淳于越与好大侄没有师徒关系,但防一手总是不会错的。
于是他说道:“行,我等会就让阿罗去接触他。不过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