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秘书上来时,上司跟女孩各坐在一张沙发上,谁都没观景。
女孩离他近,他走过时,叫她一声:“李小姐。”
李桑枝唇边梨涡一闪:“你也记得我呀。”
吴秘书话里没不正经,他公式化道:“李小姐让人印象深,忘记不容易。”
李桑枝有些不自在地抿起嘴,梨涡更深了。
吴秘书注意到她一边卧蚕下面的小痣让蚊子咬了个包,颜色比原先深,肤色衬的有几分艳。
生意场浑浊得要死,当一股清流出现时,会有提神的效果。
吴秘书整理整理衣襟,低头去上司那里说了什么。
费郁林颔首。
吴秘书这就要下去,他问正在抓蚊子包的女孩,跟不跟自己一起回宴会厅。
女孩犹豫了一下:“那里好闷,我还想在这上面待上一会。”
吴秘书委婉道:“蒋少在四处找你,很快就会找到观景台。”
李桑枝瞬间白了脸。
费郁林散漫的余光里,小女生攥紧手指,娇小胸脯起伏着,一声声紊乱喘息被海风卷进他耳膜,湿淋淋的,他眉梢轻动。
“我忘了时间了,怎么办呀,过去好久了。”
李桑枝声音发紧,她急慌慌地拿了手包拎在手上,高跟鞋踩得凌乱。
“费先生,请您不要说在观景台见过我。”李桑枝走到沙发上的人面前,眉眼浮出让人不忍的哀求,“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
一同在观景台待过也要隐瞒,好似是偷情,是幽会,多么的背德。
堂堂“天泰地产”集团的掌权人,怎可能跟那几个词联系上,哪怕是敷衍。
费郁林长久地不言语。
直到小兔眼中泪水打转,高跟鞋里的一双腿颤抖,实在是可怜。
“我和谁说?”他漫不经心地挑眉,“谁又敢问我?”
仅仅两句话,身居高位的威压就让人不寒而栗。
李桑枝屏息。
费郁林没继续讲什么,温和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李桑枝慢慢恢复心跳跟呼吸,她认真地把手伸向他:“那我们拉钩……”
费郁林扫向眼皮底下的小拇指:“拉什么钩?”
“就是约定好的意思,两个人的小拇指勾一起,大拇指按一起,我老家都这样子,大城市没有的吧。”李桑枝的小拇指不自在地蜷了蜷,手臂垂了下去。
“我,我走了。”
她焦急万分,摇摇晃晃地跑,边跑边回头喊,“费先生,我没有来过观景台!”
出口的门被推开了,那抹稚嫩的身影来不及关门就消失在门边。
吴秘书突然来一句:“奇了怪了,我也知道她到过观景台,她怎么不叫我保密,不和我拉钩?”
费郁林皱眉:“不要乱开玩笑,那还是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