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开始了,看新闻去喽。”
第二天不到六点,蒋复就被他爹催去医院接人,他起床气大,梗死的新鬼碰到都要绕着走。
到翰林公园时,费家的车已经停在一棵树下了。
天色亮堂,吹动树梢的风凉爽。
蒋复每天开招摇拉风的跑车,今儿特地在车库拎出被他冷落的奔驰S600,为的是在费郁林的老爹系出行座驾前不那么浮夸。
车里有小冰箱,洋酒柜和水晶酒杯架子,大清早的他就喝起香槟。
冰过的,降火用。
他喝两口,叫手下:“阿青。”
驾驶座的阿青立即会意地应声,后排窗帘无声无息地滑了下来。
蒋复注意到旁边小表妹吓一跳,他心情稍微好一点:“窗帘是电动的,小乡巴佬。”
李桑枝窘迫地垂下眼睛。
蒋复倒不觉得自己过分,事实不是吗,电动窗帘都没见过,
他把酒杯放到小桌板上:“看到前面那辆车了吗?”
李桑枝透过深色车模向外打量:“看到了的。”
蒋复说:“你表姐跟我之后找的下家,就是车里面那个人的父亲。”
“她卖了你跑路,是因为偷了老头子的东西。”
蒋复又倒香槟喝:“现在老头的儿子要把东西找回来,你是你表姐在京市的唯一亲戚,她跑路前跟你住一块儿的,那家人找不到她,就想从你这下手,怪你倒霉。”
李桑枝看那香槟瓶身上的手绘花朵,多漂亮啊。
一个酒瓶子都做的那样精致。
女孩迟迟没反应,蒋复古怪地看去,就见到她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表姐怎么可能干出偷东西的事,她不会的。”
蒋复没见过这级别的天真妹,她这样儿的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市,一被他丢开就会让人吃干抹净,甚至骗回去生孩子,他能想到她会有的遭遇,经历和未来。
“别急着维护你表姐了。”蒋复挥手,“赶紧到那车上去,费家人在等。”
李桑枝怔怔地:“是开那个叫西什么会所的费家吗?”
“谭丽娜告诉的?”蒋复见她点头,就说,“对,费家,你要面对的是费老四,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
李桑枝嘴唇轻动:“商人呀……”
“他问什么你答什么,配合了就完事。”蒋复推了推她,“下车吧。”
李桑枝看一眼车窗外,回头看他,又看车窗外,回头看他,眼里怯生生的,像不愿离开主人的小动物:“蒋先生,我可以不过去吗?”
蒋复鬼使神差地差点就要说“可以”,那念头来的快去得也快,没留下半点儿痕迹,他不耐烦起来:“不可以,下车,快点。”
李桑枝的唇角可怜地抿了一下。
蒋复更烦了:“大概的问题我现在问你一遍,让你适应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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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座椅可以按摩,蓝色调的灯光从车顶泻下来,仿佛是把歌舞厅开在车里,花里胡哨。
四周弥漫浓烈的男士香水味。
两三分钟时间,蒋复跟小表妹对完问题的答案:“行了,去吧,聊完了就回车上。”
李桑枝还是怕,她慢慢吞吞。
蒋复扑哧就笑了,他扯扯她的麻花辫,都做离子烫了怎么还编辫子,这长辫子土到掉渣,让他好嫌弃。
“费家那位不会把你吃了的,你没几两肉,塞牙缝都不够。”
“那我过去了。”李桑枝一只脚跨到车外踩在地上,扭过头看他,眼中仍旧抱有一丝希望,想他带自己走。
似乎比起其他男性,她更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感叫蒋复愣了一会,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下属阿青已经带小表妹去向费家车。
蒋复目睹费郁林的秘书从阿青手上接走小表妹,他不担心李桑枝会向费郁林求助,她小猫胆子,说个话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