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对怀中的女子好一点,是不是就能一直如此温暖,就像普通人家。
“家”这个字一下子触动了他内心的某一处,他知道这个女人嫁给他是带着目的,所以他一开始就对她很是厌恶,他故意冷落她,新婚之夜拂袖而去,之后又处处刁难。
他以为,这个娇生惯养的女人会哭哭啼啼回宁府告状,却没想到她从来未曾提过一句。
司徒萧知道她不是软弱,从她那日跪在自己面前,用匕首抵着她自己的脖子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定然是倔强的可怕。
司徒萧又搂了搂怀中女子,心中更加安定,再一次闭上了眼,居然安稳地睡去了。
第二日早上,宁禾浑身酸痛,连抬手的欲望都没有,浑身软趴趴的。
宁禾在床上翻了个滚,抱着自己软软的被褥,把头埋在被褥里许久,最后狠心的咬了咬唇,再把头微微抬起,声音有一点点清晨的朦胧和软弱:“小翠,去把药煎了端过来。”
每日房事之后,宁禾都会喝上一碗药。
“你身体不舒服?”清冷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宁禾猛然浑身一个激灵——司徒萧居然没走!宁禾有些意外,他以往不是每次清晨便会离开吗?自己还从未在清晨见过他,今天他居然没有走。
宁禾稍稍回过神,然后回答:“是一些温补的方子。”
外面的男人“嗯”了一声,就在宁禾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蓦然听他又说了一句:“你是该补补,太瘦小了。”
宁禾一下子觉得自己脑袋一片发麻,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
小吗?那他是喜欢丰腴的?
宁禾想了想,怪不得他看上了浣溪,虽然上次只是匆匆一见,但那腰身看来,应该是不小的。
宁禾心中腹诽着:那你去找浣溪呀!日日夜里头不知节制,累死本小姐,还挑剔!
司徒萧进了里屋,抬手撩起了帷帐,看到眼前软瘫在床榻上的女子,似是不经意间嘴角勾了勾。
宁禾刚好瞥见这么一勾,再定睛一看,又是一张冰冷的脸。宁禾觉得定然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司徒萧看着床榻上丝毫没有起身意思的女子,问:“你何时用早膳?”
宁禾浑身酸软,一点都不想起床,见司徒萧这般问,只得回答道:“待我起身洗漱...”
司徒萧看了下她,突然又开口:“若身子不爽利,就不要起这么早,多睡会儿。”说罢放下帷帐出去了,接着便听到他在外边吩咐小翠:“去厨房把早膳温着,等夫人起身了再端过来。”
宁禾本听他说“身子不爽利”时还微微红了脸,又听到他在外间的吩咐,一下子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还是那个恨不得把她摁在地上羞辱的司徒萧吗?
司徒萧出了院子,对跟在身后的青戈道:“你去查一下,她喝的是什么药。”青戈领命去了。
司徒萧走后,宁禾非常听话的睡到三杆才起。
起来已经是午膳时间,宁禾觉得腹中饥饿,想着要吃烤鸡。小翠只能去厨房,让厨子做烤鸡。
这一顿操作下来,一个时辰过去了,宁禾才吃上烤鸡。
不过,当那一口香酥的鸡腿肉塞进嘴里时,宁禾一下子就满足了,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一顿吃下去,宁禾觉得自己撑得慌,急忙叫上小翠出门去“云烟香铺”去,就当消食。
宁禾在铺子内室,南朝给她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着各种出售的香料的名称和特性。宁禾看到喜欢的,就让小翠出去寻来闻一闻,再记录。
宁禾觉得这个法子极好,思考着可以在香铺二楼开一间雅室,专门招待贵客。也用她现在这种选香的法子,招呼周到了,贵客的尊贵感也出来了,定然是大生意就来了。
宁禾对这个香铺是有筹划和野心的,她不是只想赚赚小钱。
虽然她不缺钱,但是祖父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