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好眼力,这家铺面与隔壁铺子之前确实是同一家铺面。”
原来,南朝出身南家,南家十几年前也是有名气的。宁禾这种不怎么出门的闺阁之女,没有接触过民间的生意,自然不知道南家。
南家世代祖传手艺人,以香为名。在南家的祖辈,制的香料那是鼎鼎一绝的,绝对是千金难求的上等香料,连皇家贡品都是南家一手制作的。
可是这调香十分神奇,不仅要原材料好,还需要调香人的心境。
南家世代调香,可是后几辈却没有前几辈那般领略到调香的要领,便渐渐没落了下来。
特别是到了南朝的上一代,南朝的上一代没有出男丁,只有一个小姐,便是南朝的母亲。南朝的母亲继承了南家的祖传手艺,可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偏偏这个男人是个十足十的渣男,在他母亲怀孕时便在外面找了女人,并与那个女人成了家室。
南朝的母亲心气高傲,自然是不愿意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便直接求了一份休书,带南朝独自出来过了。
可惜的是南朝的母亲觉得自己给家族蒙羞,不愿再出手调香。
她带着南朝,母子俩过得十分艰辛,并把家里所剩无几的家产变卖了得以度日,最后只剩下一座祖宅和这街头一间铺面。
南朝长大后,随母亲学了调香,手艺十分了得。
母亲觉得他的技艺,不能如此暴殄天物,便鼓励他把最后这一间铺子开成了香铺。
偏偏南朝调香的手艺十分高超,经营的能力却一般,生意一直不太好。后来加上他母亲重病,他不得已便把这一间大铺子中间隔开,卖出去了一大部分,自己只留下一小间继续卖香。
现在他母亲的病重花销过大,他连族宅都卖了,最后这一间小商铺也要关门了。
宁禾听罢,沉思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开口道:“南公子,那旁边这家铺子的主人你可认识?”
南朝点点头:“他从我手中买的铺子,我自然是识得的。姑娘想要买旁边的铺子?”
宁禾点点头:“我想买旁边的铺子,也想买南公子你的这间铺子,不知南公子可否为我搭条线?”
南朝先是一愣,转而道:“自然可以。”
宁禾也爽快:“南公子,我想买你的铺子,能否找个地方详细谈一谈?”
南朝点了点头,汐雪急忙带他们进了内室。
香炉里燃着一只清新的香,令人不由都提了神。
南朝泡上一壶朝暮夕雪,汐雪说这是南朝自己种的茶树,自己采摘的茶,味道不同凡响,喝起来清清淡淡的,却又让人回味无穷,确实有点像夕雪。
南朝是个男子,却生的稍稍有点过于美艳了。一双桃花眼,眼角弯弯拉长,让人觉得是一副轻佻的面相。可偏偏南朝又是一个说话做事一板一眼、极其稳重老成的人,加上他这种面相,混合在一起倒有一点奇怪的味道,偏偏又不叫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有种贴身的想要亲近之情。
这就跟南朝制的香一般,闻着清清淡淡,或者看着简简单单,偏偏闻过之后难以忘怀。
宁禾坐下,小翠在外间,算是给南朝简单的看一下铺子。
汐雪是个着急的性子,刚坐下便急切地问道:“禾姐姐,你要买南朝哥哥的铺子吗?可是你是首辅夫人,难道你要出来做生意?那首辅大人和司徒府会允许你出来抛头露面吗?”
当汐雪说到首辅夫人时,南朝正人在喝杯中的茶,眼皮都没抬一下,没有惊讶,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般。
宁禾笑道:“这正是我要与你南朝哥哥进来细谈的原因。我朝女子能经商,但像我们这种身份特殊的大户人家,却是不能随便出来抛头露面的。所以我很羡慕你呀,汐雪,你可以在外面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汐雪被宁禾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