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喜欢
“在南街馆时就喜欢你了，具体时间忘了。”苏今禾又垂下眼皮，熟练地使用刀叉将牛排切成均匀小块。“一直持续到高中，你离开后。”
“情书本来是要给你的,因为周旭禾，没送出去。”苏今禾吃了一块牛排,轻描淡写道：“不过也无所谓了。”沈南序看着她,喉结缓缓滚动了下,指尖无意识摩挲杯壁。他没说话。
人生中，他很少有如现在般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刻。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生不计其数，告白的也不在少数，更别说现在了。她们面向他时大多都很害羞，就算故作平静，也能从微表情感受到强烈的紧张。
可苏今禾不一样。
她是真平静，至少沈南序是没从她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明显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以至于他没有多少真实感。
水晶灯投下鹅黄色光晕，淡淡落在女生雪白纤细的颈间,她变成熟了许多，不知是做了手术还是用起了隐形眼镜，脸很干净，没有镜片遮挡，看起来更小了，和巴掌差不多大，下巴尖尖的。
她留了长发，柔顺及腰,肩膀清瘦，眉眼褪去青涩变得秀雅漂亮,越发有她妈妈的影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质倒一点没变，依旧冷漠，不太爱说话。“你不吃吗？“苏今禾解决完半份牛排，稍稍抬眼。沈南序原本还在想，她不看他是不是在害羞，和她对视后发现多虑了。她眼底别说羞涩，连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胃口比他还好。他甚至从她平淡的表情里读出“我能喜欢你是你的荣幸”、“尽情开心吧够你光宗耀祖炫耀八辈子了”“错过我是你的损失不是我的"等诸多情绪。很不合时宜，沈南序喉中发痒，一瞬间竞然想笑，好在知道场合不对及时止住了。
“吃。”
他敛去唇角弧度，拿起刀叉切牛排，中规中矩给了一个答复。“抱歉，以前没发现。”
“该道歉的是我。“苏今禾神色坦然，“你出国那天，特意延迟航班来找我，我却对你发脾气，抱歉。”
“都过去了，“沈南序不甚在意笑了笑，“我没怪过你，当时我态度也不好，吓到了吧？”
苏今禾摇摇头，桌面的手机振动了下。
唐雪：【晚上有空过来吗？】
苏今禾回：【有。】
除了唐雪，被她屏蔽的亿云前同事们也发了很多消息过来，包括杨阵华和杨慧，劝她回去上班。
苏今禾解除对他们的屏蔽，快速浏览一遍，依旧没有回。沈南序听她手机不停振动，问道：“工作很忙？”苏今禾：“目前失业中。”
“从亿云辞职了？”
“嗯。”
“为什么？”
“想休息。”
沈南序没有再问，她从来都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辞职说不定只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他喝了口红茶，“可惜，还以为我们能合作。”苏今禾的脸从屏幕中抬起来，略感诧异。
原以为坦白后他多多少少会疏远她，怎么感觉一点变化都没有。“你没必要自降身价接我们的代言。”
她息屏手机，“你想和我一起工作？”
沈南序：“很奇怪？”
苏今禾：“你以前不是会和喜欢你的女生保持距离？”“这么说，"沈南序轻笑了声，语气倒听不出反感，“你现在还喜欢我？”苏今禾睫毛微颤，没有正面回答，“已经无所谓了。”“那不就行，”
如果她不说，沈南序是真的感觉不到她喜欢他。说了好像也没感觉到。
他温和道：“我长得好看，被小孩喜欢上很正常，你不用觉得羞耻。”他十分体贴地补了句，“哥哥不会嘲笑你的。”………“苏今禾让他重新问一遍刚刚的问题。沈南序很配合：“你现在还喜欢我，这句？”苏今禾礼貌回答：“不喜欢。”
吃完饭，沈南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