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压,沙哑的解释混着断续的声音,只怕会让听筒那头的误会更深。
她带着哭腔讨饶:“周宗巍别这样.…"却换来对方咬住她耳垂的惩罚性力道,湿热的呼吸带着冷意喷洒在皮肤上:“任柔,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招人呢?”
任柔浑身一颤,昨夜那些带着体温的温柔瞬间消散。她忽然意识到,这场纠缠不过是场用奶奶病情做筹码的交易,自己竟差点溺死在虚假的温存里。
而此刻,周宗巍指尖的动作骤然变了,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让她猛地瞪大眼,那是比昨夜更失控的掠夺。
“任柔?你还好吗?"听筒里梁嘉辉的声音像根救命稻草,却被周宗巍用指腹掐着下颌逼得仰头。
她只能把破碎的字句一字一顿挤出来:“我……在忙…学长……画室的事…。我再想想……每说一个字,腰侧就被掐得更紧,眼泪顺着眼角滚进鬓角。当她意识模糊地圈住他脖子时,周宗巍却用掌心捂住她的眼睛,指腹擦过湿润的睫毛,“明天家政保姆会来,你待在房间里,别出来。”这不是商量,是带着占有欲的囚禁令。
电话不知何时被他挂断,听筒里的忙音消失在逐渐升温的空气里,只剩下他的命令,和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大
第二天任柔醒来时,周宗巍早已不见踪影。她按吩咐坐在客厅等家政阿姨,从清晨等到快十一点,才见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拎着菜篮匆匆进门。
阿姨手脚麻利,一放下菜就絮絮叨叨解释迟到原因:“路上出了大车祸,上山栏杆都撞烂了!”
她摘着菜叶子瞥向任柔,“我看见救护车时随口问了句,嘿,撞人的好像是旁边那户人家呢!”
任柔正低头划着手机,屏幕上全是漫工面试的作品案例,闻言只淡淡“嗯”了声。
阿姨却不介意,继续碎嘴:“听说开车的是个年轻小伙,车都撞得变形了,也不知道人怎么样……”
话音未落,任柔指尖猛地顿住。
她刚在刷过的笔记里瞥见幅眼熟的画稿,笔触像极了大学时看过的插画集,可按关键词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悻悻放下手机。“我来的时候撞见隔壁撞车的小子了,“家政阿姨擦着桌子突然接话,“长得怪洋气的,混血儿似的,还染着黄毛。”
这描述让任柔指尖一僵,她下意识追问:“知道他叫什么吗?”阿姨被她突然的热切惊了下,摇摇头:“没顾上问名字。“收拾完菜篮时,她又絮絮叨叨补了句:“就记得那车撞得惨,护栏都戳进驾驶座了,也不知道人还能不能救回……”
任柔望着落地窗外摇晃的树影,枝桠在风里纠缠的模样,像极了她混乱的思绪。
下午刚吃完饭,周宗巍就打来电话,让她把文件送到公司去。“在书房第二个抽屉里面。”
她按他说的,在抽屉里找到文件,小心揣在怀里,坐上车往山下赶。到了公司,她想着把文件往前台一放就走,没想到前台拦住她说:“周总说了,您需要亲自送上去。”
任柔攥着文件袋往前台推:“你帮我送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前台却只是礼貌微笑:“周总特意交代过,必须由您亲自递送。"她磨了半天嘴皮也没说动,只好硬着头皮走进电梯。
刚出轿厢就撞见匆匆走来的特助,对方推了推眼镜:“任小姐?您先在会客室稍等,周总正在开紧急会议。”
米色沙发软得让人发困,任柔盯着玻璃墙外不断进出会议室的人影,手里的文件袋被捏得发皱。
空调冷气丝丝缕缕钻进来,混着走廊飘来的咖啡香,让她眼皮越来越沉。不知过了多久,会议室门终于"咔嗒”弹开。任柔猛地起身,却见踩着细高跟的女人率先踏出,酒红色西装衬得王秋雨眉眼锋利,那张熟悉的脸让任柔呼吸一滞,仿佛又回到几个月前被她当众羞辱的现场。
“你怎么在这?"王秋雨的目光像扫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