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疑心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她,然而下一瞬他便移开了视线,仿佛那一眼仅仅是无意识扫过。“来人,拿酒来。”
沈铭朝后面吩咐了一声,保庆刚端起酒水,沈纤慈便将托盘夺了过来,端着酒水送到了前面。
沈铭亲自斟满酒水递过去,“山遥路远,略备薄酒,权当是给你饯行了。”沈铭对裴述倒是十分钦佩,人人避之不及的差事,他就敢接下,那些成日里把忠君爱国喊得震天响的,到了事上反而跑得比谁都快,相比之下,这份当仁不让的气概更叫沈铭赞叹不已。
裴述把酒饮尽,道:“劳沈兄在此相送,此情心领了,珍重。”酒杯搁在托盘上的轻响,令沈纤慈心头一紧,见他翻身上马,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视线骤然模糊。
她紧咬着嘴唇,一股酸楚之感绞得她心口发疼,看着一行人逐渐消失在眼前,心头的恨意逐渐清晰。
他以为他是谁啊,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连个只言片语都不留,他既然要走,那就走好了,早晚有一天,她要让他跪在她面前,求着她看他一眼!“六爷?"行出一段路去,跟随的中年男人见裴述的速度突然慢下来,不禁疑惑地看过去。
裴述握着马鞭,望了望看不到尽头的前路,甩了一下马鞭,“走。”一行人打马跟随上去,很快消失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