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夫家会对我说出‘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之类的话,她说她会心疼,她不需要那些聘礼。”云宿哭嚷道,“所以你的气运留不下来,她不要。怎么办?我不想带走母亲的气运,可我也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这都是疯话。”黎君梵看顺从她没有用,开始从根源上反驳了,“什么带走气运的,那是骗新娘子的假话,怕她们逃跑,你怎么信这种疯话。你母亲陪着你走,不是把气运给你了,是把爱给你了。”
“柳问……”云宿哭得脸和脖子都红了,“我们成亲的时候,不盖盖头。”
“好。”黎君梵拉住她的手,“不盖盖头,不坐花轿,我陪着你,从你家,走到我们的家,我们牢牢地记住这条路,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就回来。”
黎君梵怕她哭得喉咙干,去拿水来给她喝,“里面放了点蜂蜜,甜甜的,多喝些,润喉。”
云宿被水杯抵着上颚,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喝了。
她喝完又钻回被窝儿哭,她病得糊里糊涂,睡着睡着,又跑到床尾睡去了。
黎君梵也只好跟着她换了地方。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黎君梵听到了手侧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总算松了口气。
他给云宿施了安睡咒,给她翻过去,又看了看她的伤口。
还没结痂,看着吓人。
幸好只打了五六下,要真是二十板子下去,就要送回丞相府养伤了。
黎君梵想再给她上次药,又怕把她弄醒了,还是等醒了再说吧。
云宿这一觉睡得舒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刚睁开眼睛,门就开了,黎君梵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醒了?我正准备叫你呢。”
他上前,用额头探了探云宿的体温,“好在烧退了,我想着你今天晚上要是再不退烧,就回宫养病去,快来把药喝了。”
云宿迷迷糊糊地端着药喝起来,直到苦味刺痛味蕾,她才从朦胧中清晰过来,“咦——好苦啊。”
“快喝了。”黎君梵催促道,“你第一次喝药啊?还能不知道药是苦的?不生病谁让你喝药,快点,喝完上药了。”
云宿捏住鼻子,一口气全喝了,黎君梵拿了盐水和痰盂来给她漱口,又端上来一盘剥好的橘子。
云宿连着塞了五六瓣在嘴里,才勉强把那些苦味压下去。
伤口比起昨天能好一些了,至少上药的时候没那么痛了。
云宿大概收拾了一下,江疏雨就带头进来了,“怎么样了?”
云宿还是有点冷,幸好他们都够熟,她干脆裹着被子继续坐在床上。
江疏雨道:“给你说一下,蓝兰来这里接苏荷回去了,丞相说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不怪她,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她一个鬼丫鬟,在凡间也不好谋生,如果愿意回去,就回去,如果不愿意回去,以后就算是良民,自己出去讨生活吧。苏荷姑娘选择回去了。”
“我们今天早起去探望了一下,苏荷姑娘没事,就在妹妹的房间里做些活。”月落补充道。
星陨在后面哈欠连连,可见月落说的是真的了。
云宿点头,“我一病,都把她给忘了,谢谢你们替我想着。”
江疏雨拉了个凳子坐她旁边,“你病的这两天,我们几个合计出来三件事,已经跟君主说过了,给你也说一下。”
“嗯?”云宿歪头,离她近了些。
江疏雨看了一眼星陨,道:“第一个,是星陨想出来的。他说,现在,我们五个人里面,君主是神仙,我们三个是鬼,只有妹妹是花精。只有妹妹会被凡人的刀枪棍棒所伤,凡人的东西打我们都没感觉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单独行动,一旦有需要挨打的事情,就推到我们几个身上。”
云宿点头,道:“好,我下次做什么事情也会先找你们商量的,不会这么着急了。”
“嗯。”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