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先把他送到铺子里,明日…你们跟我一起去青云观。”这样即便沈诺再派人来,也查不到什么。
“还有……将薛家别院里的人都放了吧,卖身契也都还给他们。”阿招诧异,“可王爷…你不怕他们……”
沈尧摇头,“薛昭自缢已经板上钉钉,翻不了案了,何苦……再拘着他们。”“那我们都走了,长宁公主怎么办?”
沈诺看向长宁的院子,暗淡无光,他叹息,“派人好生伺候吧,她若想回安国,就找人护送她。”
“若不想,就随她吧。”
清晨时,云边若隐若现地透出一道光。
城楼上,一位白衣男子站在拐角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城楼外。直到身穿蓝色锦袍的富贵少年悠悠地出现,一人一马,身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过往的人三三两两成帮结对。
却只有她孤身一人。
来时孤单,去时也孤单。
少年回首望向城内,眼神里似是有所依恋。白衣男子急忙退后一步,隐匿在拐角处,生怕自己被发现,接着又自嘲地摇摇头。
他这个位置隐蔽,长宁……是看不到他的。人群熙熙攘攘,繁华不尽。
阿战在身侧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要不要去和公主道个别。”沈诺未应声,自从昨日长宁到了宫中见了永安帝与皇后。他便猜到,她要走了,她向来不爱离别,一定会偷偷离开。他从昨夜子时在城楼处等到了现在,终于等到。他不贪心,只想……只想再看她最后一眼。少年望了很久很久,或许是并没有看到她想见的人,最终回过头,拍拍马背,决然地翻身上马,勒紧缰绳。
“驾!”
一路绝尘而去,身影渐行渐远。
像是再没有一丝留恋。
她向来洒脱,这样也好。
耳边阿战的声音再次响起,“主子,回去吧,这里风大,你病还没好。”远处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天一寸一寸地亮了。都城里也渐渐热闹起来。
沈诺始终未动。
他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马背上的少年,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低下头将手握紧。
指尖也泛起了白色。
一阵风吹过,树上还未开好的花被吹散,大片的花瓣随风摇曳,飞舞在他的眼前,他伸出手,一朵花就刚好落在了掌心。“君看今日树头花,不是去年枝上朵。”
今日一别,此生……无缘再见。
丽日高照,观澜院里也是异常的热闹。
王宛如将姐弟二人的衣食通通地准备好,还带了不少补品与衣物。林盛行从旁扫了一眼,感慨,“不就是去看看她师父吗,用带这么多东西?”
王宛如眉眼轻抬,“你知道什么?楚楚她师父一个人在道观里肯定不容易,这些东西都是给他拿的。”
林盛行眼尾低垂,轻笑道,“你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下人们将东西都备好,林妙仪与兰絮坐在马车上。林书宴才穿的板板正正慌慌张张地从院子里跑出来。林盛行不禁皱眉,“你穿这样子做什么?”林书宴站在原地老实地等待被数落。
林妙仪却掀起车幔,见林书宴今日将锦袍换成了骑装,倒也精神不少。她隔窗说道,“父亲,时间紧迫,我们要快去快回,让书宴上车吧,要出发了。”
林盛行摆摆手,“去吧,记得好好…照顾你长姐。”沈书宴弯腰钻进了马车。
王宛如看着林妙仪,心有不舍,但见她今日状态确实好了许多,也就不再难过。
她叮咛嘱咐,“你们姐弟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还有,"她从窗子里递进去一封信,“楚楚,这是你表哥昨日寄来的信。”等王宛如放下帘子,马车渐渐走远。
林妙仪才随手打开了信。
“表妹,见字如面,与你一别,已三月有余,你未曾写过一封信与我,我却时常惦记你,只是都城离儋州尚远,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