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帽都要不保!
“冤枉啊,陛下,臣……臣也是信了这杨老七的鬼话,臣也是被骗的啊!”沈诺冷道,“如今他人已死,随便你怎么说都行!”章仲明跪在地上,冷汗淋漓。
他不明白,这杨老七确实说他看见有人进了薛家,他也是按着赵无逸的话揣摩的圣心,怎么就不对呢?
难道……是他会错了意?
头上永安帝冷冷开口,“章仲明,你可知罪?”他将头低下,“回陛下,臣…臣知罪。”
永安帝眸光轻转,厉声道,“章仲明,你虽污蔑荣王,但……联念你受人蒙蔽,罚你半年俸禄,再降你三级,你可有异议?”“没有,没有。”
“那薛家一案……众爱卿还有异议吗?”
众人齐声道,“陛下圣明,臣等……并无任何异议。”永安帝点头,声音惋惜,“薛将军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朕也……心痛不已,念薛将军年事已高又痛失爱子,朕允他…先行回朝处理后事。”有一大臣站出来,“可是陛下,边关…不可一日无主啊。”永安帝扫他一眼,是礼部侍郎崔明河。
他面上带着寒意,“崔爱卿的意思是,薛昭死了,薛太师失踪,薛将军……不必回来?”
崔明河还未等回话。
又有一人站出,“崔大人,那薛昭的尸体如今还在那放着,总要等大将军回来看一眼,才好入土为安。
更何况,我安国将士各个骁勇善战,你这话说的倒好似离了薛将军便不行了。”
“就是,就是啊。”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的崔明河脸上无光。他连忙解释道,“臣绝无此意。”
“既如此,就派人召薛将军回京吧。”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也只能跪在地上,齐声道,“陛下英明。”沈诺眉心微动,“父皇,那薛太师……”
永安帝却似是并不在意,他站起身,“薛家如今无人,此事……就交给官府去查,
退朝吧。”
沈尧跟着众人走出宫门。
右侧地石阶下,沈诺正铁青着脸等着他。
他走过去。
沈诺目光炯炯,盯着他,“薛昭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沈尧看向远处,晨光中,新日正渐渐升起,他回道,“这事……圣上不是有定论了吗?与我……毫无关系。”
沈诺心有疑虑,他虽不信那杨老七的话,可薛昭一案明显疑点重重。可永安帝好似并不在意。
他们二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可沈尧不说,他也……别无他法。
他低下头叹息,“沈尧,不论你做什么,我只希望……不再有无辜之人惨死。”
沈诺走后,沈尧看着手中粗糙地衣角,轻声道,“谁……又不无辜呢?”他大步走出宫门,阿招迎上来,沈尧把衣角塞入他手中,“派人好好安葬杨老七,再给他置办一身好衣服。”
阿招好奇,“王爷,你干什么去?”
沈尧勒紧缰绳,眸光流转,紧盯着前面的人,随即双腿一夹马腹,“我去…会一会这位章大人。”章仲明下了朝灰头土脸地往家走,周围人议论纷纷,今日他这事办的费力不讨好,还惹得自己一身骚。
好在杨老七死了,死无对证,可他又不能去问赵无逸。人家也确实没说什么,更何况他这些年能当上刑部尚书,也是多少借了点光。
身后却传来道熟悉的声音,“章大人。”
章仲明一回头,就见沈尧骑在马背之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心想…坏了,这位殿下…最是睚眦必报。他挤了个笑,拱手道,“荣王殿下"。
沈尧下了马,俯身向下,“不知章大人今日在朝堂上如今咄咄逼人,可是与本王有什么仇怨?”
“不敢不敢,荣王殿下,下官的确被杨老七欺骗,他的的确确说是看到有人进了薛家后院里,下官绝无冤枉殿下之意。”沈尧嘴边噙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