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听说你今日进宫帮母后抄经书,我想着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肯定会害怕,索性就在门口等你。”长宁低着头,心里燃起一股暖意,“那你怎么不进去等,这外面黑灯瞎火的。”
沈诺牵着她,柔声解释,“进去等怕你分心,抄经书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心如止水,方才灵验。”
长宁低眉浅笑,看着石板路上二人相偎的身影,手腕处玉镯叮当作响。她只觉心中无比踏实宁静,她轻声道,“以后你我若是生个儿子,也一定能像你一样,聪明解语。”
沈诺眉眼掠过一丝柔和,捏了捏长宁的手,“还要再生个女儿,像你一样,活泼机灵。”
长宁撅着嘴,“沈诺,你是不是在取笑我,我皇兄和沈尧明明总说我笨。”“怎么会,我的长宁天下第一聪明。”
半月后,沈尧的大军陆续入城。
春雨绵绵,雨水拍打在长秋宫的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永安帝躺在榻上闭目安睡。
殿内帘帐突然无风自起,昏暗的烛火摇摆几下,最终归于平静。他双目陡然睁开,坐起身,眯着眼睛朝远处望去。寝殿中央,隔着金丝帷幔与屏风似乎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身影。“谁?"他声音雄厚。
可却没有人回答他。
他又仔细看着那道身影,只觉那身影似乎如此熟悉。永安帝撩起帘子,眸光轻动,声音里似乎也多了一丝叹息,“皇兄,联是……又梦到你了吗?”
直到身影逐渐的走近,面目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他身披玄铁铠甲,肩头压着暗纹兽首护肩,寒光凛冽,凤眼微挑,目色沉黑,风尘仆仆,身后还背着一个包裹。
永安帝顿时清醒。
这不是梦。
这是?
他眸光一紧,声音也带着怒意,
“沈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