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打开门,是新上任的县令,杨清。
他微一拱手,“林小姐,安国皇帝重病,事发突然,顾忌你有伤在身不宜起马,大皇子他们一行人已先行返回都城,特派下官来通知你。”“你大可在此养好伤再走,至于院中的孩子,荣王殿下一切都已交待妥当,将他们送至冀州荣王府里,自会有人接应。”林妙仪眸光闪烁,随即颔首致谢。
待她关上门,转过身后,眼神里划过一丝疑虑。兰絮踢着地上的雪,嘴里小声嘟囔,“就这么急吗?不能提前告诉我们一尸□。
林妙仪垂下眼,雪地里,是昨夜仓促间留下的脚印和马蹄印,交织在一起,不难猜出他们走的焦急。
她轻声道,“我曾听长宁提起,她两皇兄素与太子不合,曾陷害多次无果,最终被她父皇发配苦寒之地,如今文帝病重,只怕…”兰絮停住脚步,瞪大眼睛,“小姐的意思是……安国要发生兵变?天啊!”林妙仪点头,若只是单纯生病,他们不至于走的这么匆忙。只是这样也好,不用与沈尧一起回京,也少了几分尴尬。“对了,小姐,表少爷去哪了?阿招前几日一直同我问起。”“他……回儋州了。”
“哎,怪不得呢,本还想着等小姐好了,我们能团团圆圆地在一起补过个年呢。”
林妙仪眼神茫然,“新年……已经过去了吗?”“对啊,小姐,就在你昏迷的时候。”
她低下头,想起昨晚迷糊听到的烟火声,原来,这一年……已经过去。五日后,府里的事已安排妥当。
孩子们也有了落脚的地方。
林妙仪与兰絮终于踏上了再次回到都城的途中。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临县。
皇宫巍峨耸立,气派庄严,琉璃瓦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紫宸殿内,永安帝端坐龙椅之上,俯瞰众人。都察院御史李修远上前一步,“陛下,臣以为,庆国叛乱之一事,我国不宜出兵,若贸然前往,届时我国兵力薄弱,岂不是给蜀国可乘之机。望陛下三思啊。”
大臣们连连点头附和,“是阿,望陛下三思啊。”沈诺沉思片刻,迈出一步,低声道,“父皇,李御史此言差已,安国三皇子素与蜀国交好,若他日后登上皇位,再与蜀国联手攻打我国,国之不宁。难道李御史是想要看到庆国战火纷飞,百姓生灵涂炭吗。”“可……现在天启城内并无半点消息,或许是……文帝早已有了对策,我国又何需浪费兵力。”
“或许?哼。“沈诺眼神如冰,“李御史,你是要拿我庆国数十万百姓做赌注吗?
是何居心?”
“这…“李修远被怼的哑口无言,他不明白大皇子一向温和谦逊,怎地今日如此咄咄逼人。
沈诺不管不顾,继续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此非安国家事,而是国事,救安国也是在救庆国,经此一事,安国顾念恩情,或可保庆国海晏河清,百年无虞。”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无人再敢言语。
半响后。
柱国公魏京厉声问道,“敢问大皇子,就算出兵,可薛将军又不在,如今之际又应当派谁领兵呢。”
沈诺站直了身子,扫视众人,声音冷若寒冰,“我泱泱大国,难道除了薛将军连个武将都找不出来吗?”
话音未落,殿内一角发出粗旷响亮地声音,“陛下,臣愿带兵出征。”周围的官员循声望去,不禁摇摇头,发出嗤笑。说话的人正是李健锐李副将,他已年过四十,身材矮小,面中一道狰狞伤疤,如同两张脸拼凑在一起。
殿中谁人不知,这李副将是个草包将领,脑子不太灵光却空有一身蛮力,陛下曾念他在战场上破了相,所以才给了他个空闲之位,平日里,大家都瞧不起他。
有人暗讽,“李大人,你官职不过五品,只是个副将,可……谁又能当主帅呢?″
沈诺眸光轻转,最后定格在沈尧身上,但见他面色平静,一言不发,有些焦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