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最近有什么动向吗?”阿招摇头,“没有,探子说,他们整日睡了吃吃了睡。”沈尧手指轻扣桌面,眼神里带着几分疑虑,他故意留下二人性命还放出消息名册在他们身上,就是想引薛昭动手,可他反倒好吃好喝的招待起来了,总觉得有几分奇怪。
他手中一停,眸中暗潮涌动,“盯住了,等薛昭动手时,再将二人救出来,务必要等到他们只剩最后一口气。”
人只有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才能言听计从。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沈尧收回手,整了整衣服,眼神也换作平时一样懒散,“进。”门被打开的瞬间阳光洒进来,自光晕中,缓缓走进来一个人,他抬起眼,就看到林妙仪。
自那日阿招与他聊过之后,他总是刻意地避着她。如今多日未见,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林妙仪…憔悴了许多,他别过脸,移开了视线。
林妙仪拿着食盒站在门口,见阿招也在,有些不自然,“沈尧,我……想跟你说点事。”
阿招刚要退出去,沈尧却伸手拦住了他,他垂下眼,声音带着一丝疏离,“阿招不是外人,你说吧。”
林妙仪犹豫了下,还是走进屋里将茶点放在桌上,在一旁坐下来,“刚刚长宁来找过我,说是临县今晚有个戏班子来唱戏,想约大家一起去看看。”“我来问问你们,有没有时间。”
阿招一听,急忙问道,“兰絮去吗?”
林妙仪摇摇头,“兰絮说她有些累,不想去了。”阿招撇撇嘴,“那我也不去了。”
林妙仪看着沈尧,见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心里有几分迟疑,不知道要不要再开口,可又想着,若他拒绝也好,她就去回了长宁。却没想到过了许久,沈尧才轻轻地点头,“去。”林妙仪站起身,“那…今晚西时,我……在门外等你。”林妙仪回到房后,心砰砰砰的跳。
她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看到沈尧都能坦然自若,如今却紧张的不得了。她坐在桌前,打开首饰盒里左挑右选,可里面也只有两只朴素的木簪。这些日子她为了方便都一直随意地在头上扎个发髻。可如今她看向镜子里,觉得自己哪哪都不顺眼,眉毛不够浓眼睛不够大嘴巴也不够小,连脸色都黯淡许多。
她拿起眉笔在眉上描了描。
画到一半又停住,觉得自己这举动实在可笑,她拉开抽屉将笔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