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标志性的正门,而是绕到后方一个专供内部使用的、极为隐蔽的入口。
通道光线昏暗,早有两名身着便装但眼神锐利、身形精干的警察在此静候,显然是提前接到了通知。
神矢被低调地带入大楼,通过专用电梯,直接送到一个专门的区域。他被安置进一间陈设极其简单但干净整洁、却密不透风、没有窗户的房间。房间内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个黑板,这种熟悉的封闭感瞬间勾起了他被囚禁的回忆,让他刚刚稍缓的神经不由再次紧张起来,但他唯有紧攥住拳头,强迫自己适应。
“神矢君,"目暮警部在他对面坐下,尽量将语气放得缓和,“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但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了解全部情况。请你尽可能详细地回忆,从被绑架的原因开始,对方是什么人?任何特征,哪怕再细微的线索,都至关重要。”
神矢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没有选择隐瞒,从最开始的化工厂爆炸案细节开始说起,清晰叙述自己如何遇到那个银发男人,如何出于本能救援,将他送到哪间医院,又因发现对方携带武器而报警,最终如何在医院被绑架。接着,他概括性地描述了这两个多月囚禁中的主要经历和观察,语气平稳,但偶尔细微的停顿和用词的斟酌,透露出其下隐藏的惊心动魄与精神折磨。“绑架我的人是两个穿着全黑的男人,但是指挥他们的另有其人,这个人的外貌非常显眼,银色长发,绿色眼睛,皮肤异常苍白,面部轮廓锋利且充满庆气……一看就是坏人的样子,身高约190公分,体格非常强壮。”神矢回忆着,发现自己明明擅长记忆人脸,但对琴酒的具体样貌却有些奇异的模糊,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双冷得刺骨的眼睛和……那种纯粹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罪恶气质。
“他习惯用左手,"神矢补充道,回忆着对方拿酒杯、掐他脖子的细节,“我听到过送餐的人恭敬地称他′琴酒大人',这应该是他的代号。”“……还有一次,我隐约听到琴酒称呼另外一个人……伏特加',也听到过组织,“任务’,灭口′这类的词”
神矢顿了顿,语气带着不确定,“房间非常隔音,只有几次送餐时活动板打开才能听到些对话或者指令,平时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他刻意略去了自己对此代号体系的预先认知,将一些模糊的音节按照记忆恢复成具体的信息。
“都是′酒'的名字?“目暮警官捏着自己胖胖的下巴,面色凝重地思索着,“这样看来,确实像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体…”神矢这时从新换的牛仔裤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边缘有些毛糙、像是从某本书上小心翼翼撕下的纸页。
“因为因禁我的地方没有时钟也没有窗户,时间无法精确,我只能将每次隐约听到门外或琴酒偶尔透露的信息记在脑子里。后来他们给了我纸笔,我就按大致的时间点把这些零碎信息记录了下来,他将纸页轻轻推向目暮,“不知道这些是否对你们有用。”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可能关联其他罪案的线索,“另外,我记录了他几次叫我出去的时间点,其中有几次,他身上带着很重的血腥味,因为我给他换过药,能判断那大概率不是他自己伤口的味道。”目暮和伊达交换了一个极其严峻的眼神。
接着,他又拿出那个从便利店买的的记事本,“这上面是我从那个送餐人手机里看到的、觉得可能有用的信息,匆忙抄录下来的。我担心他的手机有追踪装置,已经扔在地铁上了。”
神矢说出了丢弃手机的具体时间和地铁线路,“如果你们需要,可以尝试寻找,或许能从中发现里面是否有追踪器,甚至反追踪。”目暮警部立刻起身,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甚至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伊达,你在这里陪着神矢君。我必须立刻向上面专项汇报!这件事……其严重性和背后可能牵扯的势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绑架案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