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舞蹈教室外面的走廊尽头，是被人从后面推下去的。”
“推她的人是当时追求她不成的一个校外混混，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校服鬼说到这里声音慢慢低沉下去，明显他说着也很痛苦。因为那是他亲眼看见的，他死了很久一直徘徊在这里，那时候他知道可能发生不好的事情，但是他根本没办法阻止，到现在他快消失了，依然在想如果那天他有办法阻止，会不会就没有那些悲剧。校服鬼整理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齐艺悦死后怨气不散，她…她找到了那个混混，用他推她的方式，把他从更高的地方推了下去。”小黑收起刚才炸毛的姿态，只是依旧警惕地盯着地上绻缩的红影。“报了仇，但她也彻底被怨气和血气缠住了。“校服鬼的声音充满了悲哀，“她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可怕，知道自己被那股血气影响，很容易再伤害靠近的人，她害怕，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害了无辜的学生，所以她只能这样。”
从那天开始，齐艺悦就用最吓人的样子出现，还故意吓对面那声宿舍楼的人，就是想把靠近这栋楼的人统统吓跑，越远越好。她不想再害人了。
校服鬼也是帮着齐艺悦故意吓人。
“她只是想守住这里，不让任何人靠近，不让任何人再因为她出事。“校服鬼声音中带着哽咽。
齐艺悦也确实成功了，自从这栋楼开始闹鬼，真的没人敢靠近了，连撬锁的都少了，直到今天。
真相摊开，简单又沉重。
一个被谋杀的女孩，复仇后却被自己的怨念反噬，变成了如今这幅恐怖模样，她无法解脱也无法控制，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保护别人，也囚禁自己。秦淮看着地上那个扭曲的身影沉默了。
姜楚绪也没说什么，过了几秒她环抱的手臂终于放了下来，她拍了拍小黑的头：“行了，收着点。”
小黑不满地“喵"了一声，但还是收敛了身上的威慑气息，那股让鬼魂战栗的压迫感减弱了许多。
齐艺悦颤抖的幅度明显小了一些，虽然依旧蜷缩着，但那种极致的痛苦似乎缓解了。
姜楚绪走到了齐艺悦旁边，接着蹲下身，她没有直接触碰，只是隔着一点距离看着齐艺悦。
齐艺悦模糊的面孔似乎努力想抬起来。
姜楚绪确定了校服鬼说的都是真的。
“行了，仇也报了，人也吓跑了，该干的都干完了，我送你们走得了。齐艺悦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发出更加痛苦的鸣咽，像是在抗拒什么，又像是在挣扎。
“那混混死有余辜，不算无辜。"姜楚绪继续说道，声音清晰，“你沾了他的血被怨气反噬，是代价，但你守住了底线，没害无辜，这很难得。”随着她的话语，柔和的力量开始冲刷齐艺悦身上的怨气和血气，齐艺悦扭曲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声音，似乎正在被一点点扳回正常的位置。她模糊的面孔也渐渐清晰了一些，显露出一个年轻女孩苍白的侧脸轮廓。一声压抑了许久的悲泣终于从齐艺悦口中逸出，是充满了悲伤和解脱的哭L。
齐艺悦的身体彻底舒展开来，她不再是爬行的姿态，而是静静地悬浮在离地半尺的地方。
她朝着姜楚绪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没有言语，但那姿态充满了感激。然后，她的身影又转向校服鬼的方向，轻轻地点了点头。校服鬼也作出了回应，他叹口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彻底消失。“你不走吗？”
姜楚绪回头看校服鬼，校服鬼呆呆地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在问他也能走吗？校服鬼的身影显得有些局促，他飘忽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走。”
反正送一只鬼也是送，两只也一样，姜楚绪顺手也把校服鬼送了。这校服鬼是意外死的，而且也从来没害过人，送下去更轻松一点。整个五楼彻底安静下来，阳光终于透过窗户洒进来，墙壁上的白霜早已融化，只留下深色的水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