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没应。
“把东西收拾好,搬回家。”
迟流霭说:“我们分手了。”
“半小时。"贺靳泽看钟表,“差一分钟,后果自负。”迟流霭感觉风有点大,背后一阵发麻,她抱着双臂就去关窗户。贺靳泽率先一步,拽了迟流霭。
“你干什么!”
贺靳泽不想承认自己误以为迟流霭要跳窗自杀,也不想承认自己后悔了。就冷冷地看着迟流霭,半响,他对迟流霭说:“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你哥么?″
迟流霭头皮发麻。
“他杀了人。”
“谁?”
“你哥林准,是我爸出轨生的野种,又是弑父的杀人犯。”迟流霭喉咙有一股铁锈味,往后踉跄几步。贺靳泽问:“还想见见他,对不对?”
贺靳泽抱起迟流霭,手劲挺大,把人放到沙发,就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迟流霭的肚子。
没多少怀孕的迹象,月份太小,迟流霭一次孕检都没去做。贺靳泽温和地说:“当时我戒烟戒酒,一直在备孕,放心,她会很健康地和舅舅见面的。”
迟流霭抚去贺靳泽的手。
“和我上床的人,就有我哥哥。”
贺靳泽笑了:“你总爱惹我不高兴。”
“另一个你想知道是谁吗?”
“别说了。"贺靳泽冷脸看迟流霭,往她小腹亲了下,“我今晚留在这。”“随你。”
贺靳泽晚上被迟流霭推开,不让挨着。
理由是天气太闷,贺靳泽脸色不太好,把空调调低十度,被迟流霭蹭到时,有些高兴地阖眼。早上贺靳泽是被冻醒的,迟流霭不见身影,贺靳泽找了每一个房间。
最后在一件客房的床角,迟流霭抱走了所有的被子,一个人睡在这里。睡熟的迟流霭在梦里喊:“誉之哥。”
贺靳泽邀请孟誉之小聚。
此刻,孟誉之正在医院看望贺宛白,贺宛白时日无多,她告诉孟誉之,他身上有贺家的血,希望他永远记住。
孟誉之往窗外看去,天空呈铁锈色。
陈徽把电话转接到孟誉之的办公室。
陈徽没胆子问,孟誉之大抵是喜欢迟流霭,不然这些年不会为了她,做到这般地步。
有时候也会为老板觉得不值,但感情都是一个样,栽进去谁也别想爬出来。他们也没资格来插手任何人的感情,指摘对方。贺靳泽邀请的不只是孟誉之,还有些圈内的朋友,郑冕也在其中。孟誉之有太多邀请函,不意味着他会亲自到场,基本陈徽安排见面礼后就以恰当理由推却。
郑冕也不奢望在聚会和孟誉之相识。
迟流霭一出场,就成为了整场聚会的焦点,她被迎着走到贺靳泽身边。挺无聊的求婚仪式开始了,她早就预料到。但是规模没有孟誉之的排场大,更多的是朋友的见证。贺靳泽准备的戒指挺大,迟流霭看了一眼,也没多少惊讶。可这就是她从前对孟誉之说,自己所期望的正常热烈年轻的恋爱。原来是这样乏味,倏然,迟流霭脑里是当时孟誉之的笑。贺靳泽半跪在迟流霭面前。
众人的祝福和欢呼比起孟誉之送的项链,还要像枷锁。迟流霭必须要抬起手。
这时,迟流霭抬眸,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愈发的近。脱去西装外套的孟誉之像是撕破了温和的面具,皮质袖箍和冷稠衬衫地对比下,严肃冷峻到富有冲击。
他微微皱眉,去看起哄的众人,不紧不慢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靠在扶梯看迟流霭。
迟流霭抽手,又被贺靳泽拽回。
孟誉之笑着对众人说:“打搅了,请继续。”淡淡地把视线停在迟流霭身上,一瞬不移。“流霭,嫁给我,好么?”
迟流霭不说话,被带上了戒指,她后背一阵发凉。孟誉之让她解决贺靳泽的纠缠,现在她不仅要嫁给贺靳泽,甚至怀孕了。中断求婚仪式挺晦气的,孟誉之深感抱歉,当场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