氢氧元素构成的分子才懂的小话。
屋子里的灯是最适合看书的瓦数和光色,但徐怀袖低头看着的姿势,则多多少少有些不健康了。
江屿容先回到卧室,发现没有人才来的这边,十一点钟,是肝肾开始更新的时间,按最近的生物钟来说,也该睡觉了。他依旧习惯性地轻轻按揉着徐怀袖的脖子:“这样以后颈椎该痛了。”
徐怀袖抬头和他对上目光,眼眸依旧安静澄澈。她看到了最后那封阴差阳错的虚构信,也知道了从始至终自己的笔友。甚至清晰了江屿容看到虚构信后说着不要联系,但还是非常在意的几年。原来江屿容说他一直都有喜欢的人,这句话是真的。那并非虚构,抑或是其他的人。
徐怀袖自己便是一轮月亮。
虽然不知道一开始的通信是否为巧合,也有其他的疑问,但徐怀袖大概明白,这是江屿容的陈情和自白。
坦白他潜藏的秘密,未知的一切。
徐怀袖不爱哭,心下再湿润眼睛也依旧干燥,她把精致的沉重本子放到桌子上:“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
“你问吧。"真相大白之日,害羞的还是江屿容。徐怀袖站起来,绕过凳子,绕过江屿容:“我现在最想问的,其实并不是几年前的事情。”
门被她咔哒一声关上了。
江屿容认真等着徐怀袖询问。
下一秒,徐怀袖右手一移,关上了灯。
床头水母灯只有极其幽微的环境光,人眼乍进入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江屿容一滞。
下一秒,徐怀袖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了上来。确实是用咬的,她另一只手攀上江屿容的肩膀,牙齿确确实实地咬在他嘴角。
深夜看不那么清,有点偏。
但徐怀袖算好了距离,直接把他推到了床上。江屿容还是那样,虽然有些时候可以反应很快地躲开别人的攻击和突如其来的危险,但此时此刻,他永远柔和得像一抹没有支撑骨的棉花娃娃。徐怀袖现在确实是什么都不想问了,来自遥远天际的雷暴席卷全城,雨暴烈地敲打窗户,似乎是想要一扣窗棂窥伺里面发生了什么。江屿容这该死的长袍礼服真是难解,尤其是扣子,怎么像上了锁一样,拆完一道还有一道。因着带了祭祀的用途,比自己工作室做过的最复杂的扣子还要繁琐些。
徐怀袖的外套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套的运动罩衫,有点防晒衣的味道,就算坐着一动不动也会自动滑下去,根本不需要费一点力气。江屿容也不帮忙,就这么躺着看着她忙。
不、他并不是全无动作,徐怀袖突然发现自己的衬衫也没了。….…“仅剩下一件吊带的徐怀袖感到震惊。江屿容发出闷闷的笑声。
徐怀袖不知道哪儿来的小脾气,她又咬了江屿容一口。最后袍子还是江屿容自己解开的。
袍子下面是稍利落的内搭,即使没有外袍也依旧可以穿出门去而得体从容的类型,但这也意味着,衣服依旧很难脱。这一身帅是帅,但也太令人强行禁欲了。
等到只剩下最后那件上衣,徐怀袖只觉得心心累,眼睛适应了黑暗,心中那些缥缈的心绪全都消失了。
好在最后一件回归了宽松,很轻盈顺滑的材质,是昂贵的丝绸,贴着江屿容的身体,每一分曲直都纤毫毕露,薄肌的起伏,骨骼凸起的支点,就连锁骨虽然牢实罩在衣服下,但也依旧扬逸到肩胛处明确的弧线。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件上衣居功至伟,起码它没让徐怀袖继续萎靡下去。她轻轻呵出一口气,俯下身去。
感谢进化带给人类的最大器官吧,手的存在是多么居功至伟,它为智人再突破的火种,也在当下点起燎原的野火。
徐怀袖甚至不太想让江屿容脱下那件伟大的上衣,穿着挺好的。江屿容终究还是靠着直觉和下意识的动作反客为主,他动作似乎有界定标准,比起自己的感受,更在意徐怀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