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说以前常常捐赠的账目后台换了法人,好像是你妻子的名字,她也是从那里走账吗?”“不是,"江屿容说,“资助贫困孩子和她要培养设计师的两码事,后者是她自己单独走账的,对她而言是投资,不是慈善。”严淼:“那不就相当于在街上随便捡孩子养?看不出来,她也不怕被讹上。”
讹上倒是不会,江屿容早就领教过徐怀袖捡孩子的能力,毕竟自己就是她捡的第一个孩子。
“随她,她会自己权衡的。"江屿容八风不动。严淼啧啧称奇:“一点人选都不插手,不像你的作风啊?”“不会出差错的。"江屿容说。
严淼鬼鬼祟祟凑过来:“之前你不是问我宋德的事?他之前在长江一带不少庙里拜过,据说每年供奉上白斤的海灯,是有名的大供奉。“90年代的时候那一带的过路费是他爸收,后来扫黑除恶被扫进去,死在狱里头。其他有风声的听到的都跑出去了,好多人现在还在通缉令上。“宋德已经十多年没回国了,国内的灰色生意是一批新人在管,也有风声说以后交给他儿子,现在据说都是什么徒子徒孙一一怎么了?”江屿容是学金融的,平时负责跨国企划更多,处理国内实体经济的弯弯绕绕略显生疏,严淼见他沉默,又疑惑:“想什么呢?”江屿容回神:“我在想,怀袖真的很厉害。”严淼假装烦躁地捂住耳朵:“真受不了你,左一个怀袖右一个怀袖,厉害厉害,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谁知道你结了婚会变成这样。”但他还是没按捺住好奇,露出一边耳朵缝:“讲讲。”事情还要从陈茂荣说起。
陈茂荣的姐姐陈茂宏,本来在幼儿园做幼儿教师,因为宋德的儿子宋有生骚扰其他小女生,被陈茂宏训斥。宋德知道此事后,用包括但不限于挂横幅、造谣、胁迫学校辞退、搞砸陈茂宏其他工作的手段骚扰老师。此人睚眦必报,即使后来出了国,也叮嘱手下别放过陈茂宏。前几年陈茂宏因病去世,底下的人怎么找都找不到,查到有人叫“陈茂荣”,误以为是记错名字,这才断了陈茂荣的各位客户。
徐怀袖主观上无意于帮老人拿回客户,只是心烦于自己的生意处处遭人掣肘。胡若云那天跟踪她,徐怀袖没有立刻清算,胡若云回去后清醒,乖觉和徐怀袖讲了跟踪的另一层意思。不止是陈茂荣的事,如果徐怀袖要做全国的生意,一旦碰到宋德的人脉,少不得要交过路费。胡若云其实是来探底的先锋。对此,徐怀袖只对江屿容吐槽时才道:“我可是很抠门的。”她绝对不会出这笔钱。
但清算,也不会是她亲手来做。
江屿容不告诉严淼:“总归不久后应该会有相关人员的落法新闻,自己看去。”
江屿容心情好,懒得搭理他,徐怀袖在家休养一周,晚上还会给他做点简单的夜宵,脱离了阿姨和外卖,虽然只是简单的蛋花汤,但足够江屿容开心的了只是一个周后,徐怀袖又要出差,他眼巴巴又变成了望妻石。壮锦的事先搁置,让她着急上火的是一批裂织布花样和香云纱。她实地去看过货,都很满意,为了防止非实地作假,特地在北京买了货物样品。只是到河南厂里,项有情给她发消息,说刺绣针法货不对板,香云纱的纹理也不对。
一个是假货,一个是寄了劣质产品。
徐怀袖杀到河南,留存证据,又飞到货源地宴请老板,专门为其准备了鸿门宴。
香云纱老板是以次充好,徐怀袖都不必多说,单将证据摆出来,老板便不敢再店大欺客,现行赔礼道歉,允诺给徐怀袖以后打折。而裂织布老板则嘴硬得多,因为到底是走了假货路子,几句话下来就被逼得说不出话,但只承诺补足真货,赔一半差价,只求徐怀袖别告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