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的一部分。
司机在心中啧啧称奇,暗道少东家把妹手段一绝,连给姑娘盘发都会。
顾秘书最有眼力见,已经串场当起工具人氛围组:“真是太适合夫人了!不枉费江总有阵子借了工作室的头模在办公室练习,为了给夫人准备这份小惊喜,江总练了不知道多少回呢。”
徐怀袖本来也在迷惑江屿容怎么会绾长发。听顾秘书的意思,江屿容是为了给自己盘发特地练习过。
说不感动是假的。
徐怀袖觉得只说“谢谢”多少有些单薄,不说她早就想对江屿容做点什么,哪怕按电视剧套路都该亲一下才说得过去,但前后都有人,徐怀袖还没脸皮厚到对外人展示自己有多么冲动,她咳一声:“真费心了。”
话一说出口徐怀袖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阴阳怪气。
她赶紧找补:“花我很喜欢,头发也是,估计以后要多多请你帮我盘发了。”
江屿容低低“嗯”了一声,虽没有多余的话,但徐怀袖觉得他是高兴的。
先回老宅换衣服。
管家说的当真不错,徐怀袖看到拉出来一排数量的远超过下午所试的衣服时,惊得后退了一步:“这,不能都是我的吧。”
江屿容在她身后扶住肩膀:“是你的,不过今晚可能试不过来了,先选两件看看哪件更合你心意,怎么样?”
“你也要换衣服?”徐怀袖问。
“当然,”江屿容绅士礼微弯腰,在她身后笑道,“今天是见家长啊。”
见家长!
简简单单三个字刺激得徐怀袖紧张起来。
江屿容反而从容:“我知道小姨也是家长,只是依你,暂时不回去,所以才搁置。届时会像见我母亲一样见小姨的。”
他安抚徐怀袖:“别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
徐怀袖见陌生人,见客户,见竞争对手都游刃有余,偏偏对亲近之人没辙。
越熟悉越惶恐,亲密性紧张,大概说的就是她。
江屿容去另一间更衣室换衣服,他没穿多奢华的套装,私服更偏向于休闲风,造假不菲,但更偏向于花的陪衬。
徐怀袖没舍得拆头发,拿一件和发髻还相配的学院风衣服,换上出来,尺码相差不大,刚刚合身。
两个人站在一起,竟意外得相配。
沈董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驱车十分钟就到达。
徐怀袖到了方知,说是证监查账在软禁沈董,倒不如说是沈董想退休,期盼着证监多查一段时间,好放她去环游世界。
和江屿容少年持重相比,沈董内心则像当下“把小时候的我再养一遍”的当代年轻人,满心都是什么时候可以环游世界。被禁止和外界私自交流的三月,她已经做了四十多个国家的旅行攻略。
“我妈妈当家早,十九岁就撑起全家大梁。当时大学都没读,这么多年来少有时间是自己的,出国也是开会、看展各种工作,生我那天是早产刚从摩洛哥回来落地,就被拉去医院了。”沈青枫在别墅上层准备什么东西,人还没到。江屿容翻开她一厚剪贴画似的笔记,给徐怀袖解释。
沈青枫很少讲关于孩子的故事,江屿容若是不说,徐怀袖只会以为她是永远大气疏朗的强人形象。
企业面对下属,多的是打气,而绝不能说丧气话。
是以根本没什么人知道沈青枫的心里话。
沈青枫端着盒子慢悠悠旋下楼时,就看到徐怀袖和江屿容并肩坐着说话的一幕。
人未至语先到,沈青枫扬声:“哦,这衣服终于给她穿上了?”
徐怀袖看过去,管家已在楼梯边站定接过盒子,沉得他手往下一坠。
沈青枫瞥他:“小何,身体素质还得练啊。”
沈董常年健身,身体情况比多数年轻人都要好,五年前各大企业老总搞什么文化集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