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袖又订继续南下的票,上高铁前接到了江屿容的电话:“还在浙江吗?”
“马上上车,”徐怀袖数站数,“本来想去义乌,但老板突然决定不卖。也没联系别的厂,所以先去广东看看。”
“啊,那我联系……”江屿容说。
“不用了!”徐怀袖打断他,“我朋友在那,我住她家,就不去酒店了。”
“行。”江屿容没多说什么,“到站和到朋友家记得和我说一声。”
“好。”
出差在外,江屿容全程包揽了她的住宿,徐怀袖有收集房卡的爱好,家里专门摆了一本卡册。
此次徐怀袖没住,到朋友家后,江屿容居然托了闪送送她一套中式房卡,古香古色的设计,看得朋友也是一阵啧啧。
朋友是徐怀袖儿时玩伴,大概四五岁的时候一起在小区楼底混日子,徐怀袖叫她爸为“项叔叔”。后来她爸出走创业,从苦力一路做到项目负责人,带着一家人都在深圳扎了根。
徐怀袖某次出差,恰巧项目负责人是叔叔。他高兴得很,叫女儿来见面。项有情有点社恐,但碰到儿时熟人,聊几句童年糗事,也渐渐熟悉起来。
这几年没断联,项有情和徐怀袖关系愈发好,偶尔去北京旅行还会专程去看徐怀袖。
项有情本科社会学,研究生读了专硕,现在已经毕业。赋闲在家,又不想考公考编,一时还没找着工作。
项叔叔和孙女士养得起女儿,乐得女儿愿意在家多陪他们几年,又觉得项有情社恐太严重,根本不愿意与人打交道,为此忧心着。
项有情头发染成灰粉色,靠着徐怀袖看房卡:“虽然还是很震惊你结婚了,但似乎老公还是挺好的嘛,这种小细节,即使人不在现场也能注意到。”
徐怀袖忽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