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更得他心。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盯着赵清仪这张脸,他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他要折了赵清仪这份高高在上,他要她臣服于他,倾心于他。
李彻打定主意,搁下碗筷缓缓道,“今夜,我们圆房吧。”
他能感觉到赵清仪在刻意疏远冷落自己,可赵清仪的父亲赵怀义即将回京升入内阁,若能讨得赵怀义的欢心,于自己仕途大有裨益,说不定自己就能回到翰林院。
而一个女人,一旦交出身子,就会全心全意为丈夫付出,他更不能放任赵清仪冷着自己,必须尽快圆房,才好为之后的事做打算。
赵清仪隐约猜到了李彻的想法,她双手交叠搁在腿上,慢慢攥紧,“我在相国寺祈求佛祖菩萨保佑李家,已发愿茹素斋戒三个月,这段时日,怕是要让夫君失望了。”
她的推三阻四,让李彻憋了一肚子火气,“我李家需要的是你我所出的嫡子,而不是什么神佛保佑!”
他的发怒,总算让赵清仪微微偏头看了过来,只是那眼底始终平静,宛如深不可见的寒潭。
“夫君抱着那个孩子回来的时候,不是还说心疼我,怜惜我,不愿我受生育之苦?”
她越是冷静,他越像个疯子。
就像他对待赵漫仪那般。
李彻一愣,想起那些话是她劝赵清仪过继骏哥儿时所说的,“最后你不也没接受骏哥儿那个孩子……”
“是,但我现在有了骄儿,夫君还要如何?”
李彻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像是为了找补颜面,他站起身,“即便不是为了孩子,你我也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一直分房睡的道理?”
赵清仪再次沉默。
李彻思忖半晌,径直走到内室坐在床边,命令她,“我乏了,过来为我宽衣。”
“……”
他就非要来恶心她是吗?
赵清仪面上掠过一丝杀气,她缓缓拔下头上的金钗,用力握在手中,若真到了那一步,她宁可刺伤李彻,也绝不重蹈前世覆辙。
就在她抬脚准备走过去,檀月及时进来,福了福身,“奶奶,老太太那边差人请您过去,要与您商议姑奶奶的嫁妆。”
内室中的李彻不悦皱眉。
赵清仪瞬间清醒过来,她眸中杀意散去,重新插好金钗,快走了出去。
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多待一刻,她都觉得晦气。
到院门口时,她特意吩咐俏月,“等人走了,把他用过的碗筷,还有碰过的床褥丢出去,换新的。”之后便领着檀月往琼华堂去。
站在院门口的罗妈妈竖起耳朵听,瞧见后头黑沉着脸出来的李彻,隐约猜到大爷与大奶奶吵架了。
赵清仪也不避讳,“罗妈妈,还不带路?”
“是是,大奶奶请。”罗妈妈点头哈腰,打定主意一会儿就去告诉老太太。
赵清仪去到琼华堂,便见屋里头堆了几只箱笼,说是忠勇伯府补送给李素素的见面礼,母女俩围着箱笼,对里头的宝贝爱不释手。
赵清仪并不感兴趣,只随意扫了眼便问,“婆母,你找我有事?”
听到她的声音,母女俩恍然反应过来,飞快合上箱笼,像是怕赵清仪瞧见会夺去似的,檀月见此情形暗自翻了个白眼。
罗氏清了清嗓子,“连夜唤你过来是这样的,方才伯府的人来给素素送礼,已经决定后日便来府上提亲,咱们也是时候商量商量素素的嫁妆。”
赵清仪长睫微垂,“此事婆母心中有数,自会准备,又何必唤儿媳前来?”
“啧。”罗氏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那伯府是什么门第?上京鼎鼎有名的勋贵人家,素素若要嫁进去,这嫁妆肯定不能少,若是少了,岂不被伯府之人轻看了去?”
赵清仪佯装听不懂,认真点头,“婆母所言有理,不如找夫君来与您商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