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甚深,久不可解。
但不管怎么样,那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可以打、可以骂,甚至可以唾弃,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要了她的命啊。
包袱被勾玉环接住,她扭头一看,回头赫然是哭的早已不成人形的柳氏,她张了张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犹豫片刻,低声说了句。
“母亲,娘,玉环不孝,劳您二位费心,我们今生有缘还会相见的。”
“快走,赶紧走!别磨蹭!”安夫人心焦如焚,时不时还扭头张望,挥着手帕火急火燎赶马车走。
另一边,奶娘和丫鬟将勾玉环一推,三人齐齐进了马车。勾玉环撩起马车窗口的帘子,定睛望着门口两位难掩忧色和悲伤的母亲,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落下泪来。
奶公驾车离开,车辙印顺着路留下显眼的痕迹,分外明了。
下一秒,后门口又出现七辆马车,分别碾过最开始的车辙印,朝着不同方向的马车驶离,这下最初的那条马车车辙印就不甚明显了,便是丈夫派人去追,也要分兵八股。
见马车终于离开,安夫人身子一软,倒在黄妈妈身上,默默啜泣;而另一边的柳氏也全无曾经光彩照人的艳丽模样,跌坐在地,不似曾经那般高贵奢靡的美妇,仿佛一位失女的悲痛母亲,哭的撕心裂肺,哀嚎道。
“玉环啊,娘的玉环啊,是娘对不起你啊,娘终于听到你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