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出声。
“沈潋。”
这声音极轻,恍惚是思念到极致才有此情不自禁。她眨去眸中湿润,正要离开,却听得风中传来一声极为熟稔的声音,一下子把她定在了原地。“嗯,我在。”
季姁呼吸一滞,顷刻瞠目,好半晌才鼓起勇气,回头一望。如回首,风与月,需长久。
就见一步之外,一个极为俊朗的美男子长身鹤立,月白衣,莲花冠,霜襟雪骨,端的是温润如玉。
孤光照雪,一如当年。
季姁不记得自己哭没哭,反应过来的时候兔子灯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她一个箭步冲向那人怀中,如之前数次一般被接了个满怀。沈祛机的衣襟顿时湿了个透,沉静如水的眸中难得有些无措,他揽住怀中的少女,轻轻抚摸她的发顶。
她好像瘦了。
怀中的少女哭也无声,他不甚熟练地吻去她的泪,尝到了无数咸苦。正当这时,不远处忽地有火光升空,而后骤然炸响,绚丽无比。沈祛机捏了捏季姁的手,温声道:
“阿姁,看烟花。”
季姁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眼眶仍红,先是被凉风拂面得了清醒,而后无数火树银花骤然从夜空炸开,映入她的眸底。身前人却除了最开始,再未看那烟花一眼,各色光晕映在他的面容上,如梦似幻。
一片喧嚣声中,沈祛机只能瞧得见一人。
从很久之前,就是如此了。
季姁的目光则从夜幕逡巡而下,落到不远处的河面,而后惊喜道:“大师兄,你看,花开了!”
沈祛机闻声望去。
那一刻,唯见江流月涌,菡茗花红。
一一正文完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