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乌禾诧异中,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头顶,一点点吻下去,划过躯干。乌禾抓着他的后脑勺,手指插进发根,情难自禁地仰起头,发出娇柔的呻吟。
床头木案上,泛白的蜡衣堆积在灯底,红烛短了一截又一截,化作火焰融进夜色里,火舌舔舐着月夜,大开的窗户,一阵风吹过,烛火凌乱,闪烁,屋内忽暗忽明。
大
邻居家的小孩,最近跟乌禾玩得好,除了打水漂,猜谜语,踢毽子,他们还有个共同话题。
小孩长着一口蛀牙,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时漏风。他昨日偷吃糖,被他娘用竹条抽,哭喊声乌禾隔了一条河都能听到。山脚下就两户人家,一户乌禾跟檀玉,还有一户就是小孩家。于是就成了邻居,河上有一座桥,时而对面的婶会送鸡蛋过来,期间也送过蔗糖,被檀玉拒绝了,乌禾在后面眼睛都瞪直了。起初檀玉和乌禾给她银子,她不要,连连摇头,说都是邻居送送东西应该的。
后来檀玉跟乌禾会送肉、米粮、布匹作交换,渐渐地,也就熟悉了,尤其是跟邻居家的小孩。
小孩和她一样,嗜甜成瘾。
檀玉则和婶更为熟络,会交流,如何防着家里小孩吃糖。婶平日里看着和蔼可亲,对孩子便如老虎。小孩指着屁股上的红痕,朝乌禾抱怨。
乌禾安慰:“我阿娘也不让我吃。”
“那你娘会这么打你吗?"小孩稚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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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禾摇头,“那倒没有。”
小孩哀声,“还是你娘好,我讨厌我娘。”乌禾苦口婆心劝慰:“你娘也是为了你好,你瞧你这牙,跟火熏过的石头似的,丑死了,再说了,你吃了糖,牙齿就会痛,痛起来可难受了,你忘记你先前痛得在床上打滚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小孩眯着眼,皱着眉头,疑惑问:“姐姐,你到底是哪个阵营的!?”乌禾蹙眉,是哦。
夕阳西下,一只手覆上乌禾脑袋。
“怎么说人家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不长记性了。”乌禾抬眸,就看见檀玉点着笑意弯起的双眸,微风徐徐,日落的金光扑在他的脸上。
乌禾想起前几天,檀玉把她用重金贿赂到的糖藏了起来。她气得打了好几个水漂,邻居家小孩,伸出手,悄咪咪地告诉她,这是他偷偷藏的糖果,叫乌禾别不开心了。
那便是她跟小孩熟的契机。
后来她心满意足吃了糖,结果临近傍晚,牙疼得厉害,半边脸颊肿了起来。许是隔的日子太长,让她忘了牙疼的苦,牙疼的时候又懊悔不已。她不想让檀玉发现,怕他生气。
于是强忍着牙疼,一只手撑着腮,挡住肿肉,又不敢整个脑袋的重量压在掌心,那样跟碾压伤口没什么区别,于是小心翼翼捧着,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僵碍尤其是说话。
怕被檀玉发现,于是黄昏到夜,她都没跟檀玉讲话。檀玉以为她还在生气他把糖藏起来。
檀玉提着鱼问她今晚想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又或是她爱吃的红油沸腾鱼片。
这哪能吃?别说碰一点辣就如沸腾的红油浇在牙齿上,就算一片软嫩的鱼肉,她都吃不下。
她艰难回,“我不饿。”
才一开口,就露了馅。
他蹙起眉头,逐渐逼近。
俯下身,握住乌禾撑着的手,温柔地拿开。盯着她微微肿胀的脸颊,“你又吃糖了?”乌禾没敢看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檀玉叹气,“好在带了止疼的药。”
乌禾抬起头,“不早拿出来!”
说完,她就捂着脸喊疼。
檀玉道:“不过,还是得蘸了盐水消炎。”对着明黄的烛火,少年捧着乌禾的脸颊,她的半边脸微微发烫,用筷子蘸取盐水,小心翼翼点在乌禾的牙齿上。
药还未起作用,乌禾一只眼睛眯起,张着嘴含糊不清喊。“轻点……轻点…………
檀玉